第十六卷完) (4)(8 / 9)
吧?」
叶振低头笑了笑,犹豫片刻,才伸手接了过去。本要取下母牌交还,谁知转得几转,母牌却丝毫未动,又看不出有什么机关暗榫,抬头笑道:「大太保,这雄牌我看你弄了十几二十年,总是一扭便能取下,莫非有什么机关?」
{文。}雷奋开背向他撑篙,片刻,才笑着反问:「打听清楚了,才好向买通你的人交代么?」
{人。}叶振的笑容僵在脸上,浑身冰冷,一时说不出话来。
{书。}雷奋开恍若不觉,抬头悠然道:「这就是我不喜欢高云的地方。年轻、冲动,没一点儿耐性,又受不得人家冤枉,随意挤兑一下,就上了你的当,是不?」
{屋。}叶振太了解他了。雷奋开一向能忍,但并不是个好涵养的人,忍下的每一丝每一毫,都要十倍百倍讨回来。舟行之间,逃都没得逃,他强抑心惊,颤声道:「大……大太保!你……你开得什么玩笑?」
「他以为我信了你,又气又怕,于是想和你同归于尽,那句『贼厮鸟』不是骂我,是冲你叶统领来的。」
雷奋开回头笑道:「到高云的尸身落水时,我才看见他背后有伤。那伤口很深,差一点没穿过胸膛,那小子在水里游得太久,创口泡得死白,流到没血可流了,连站都站不稳,脑子也不潸楚。
「但只有被偷袭暗算的人,致命伤才会在背门。是吧,叶统领?」
叶振强笑道:「大……大太保,我若有这等布置,何必跑给他追?是他……」
雷奋开挥挥手。「杀了个高副统领,有什么好处?你要的,是我的令牌呀!」
笃的一声,船首撞上码头,小舟竟过了江。叶振如溺中扶草,放声大叫:「我拿到令牌……莫……莫让他杀我!莫让他杀我!」
声音惨极,宛若杀猪一般。雷奋开也只冷笑,一脚踏在船头,抚着胸四下眺望。
忽听林间一人笑骂:「别叫啦!忒也怕死,难道不知是放饵钓鱼么?都说指纵鹰彪悍无敌、忝不畏死,怎出了你叶统领这种货?」
负手而出。来人一身锦袍,形容瘦削,明明从头到脚都是员外郎的打扮,举手投足却有股江湖气。
雷奋开哈哈大笑。「从他被你收买之后,便不是指纵鹰了。是你的钱弄脏了这个东西,以前本来还算是个人。」
那人也笑了。「能用钱买,不也挺好的?一定要打打杀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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