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完) (1)(14 / 24)
祸更乐在其中的嘲弄。
雷奋开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这样的猴儿戏吧?
(可恶!
雷门鹤强抑不满,沉声提醒:“老七,以这厮的武功,咱三人连手都打他不过。你这么爽快撤了迷阵,不怕大太保暴起伤人?”
“那你瞧,他像不像要暴起伤人的模样?”
一条灰影由树间跃下,脚步虚浮、颠颠倒倒,一身洗白了的灰布棉袍有补丁有破孔,蓬乱油腻的长发披覆头脸,连五官都看不清。往任何赌坊酒肆的后巷走一趟,总能在最黑的角落找到这样的落拓汉子,一点儿也不起眼。
雷摧锋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骨碌碌地灌了一小口,珍而重之地舐干葫芦口和塞盖上的酒汁,才又塞好繋回。“这是我的阵,老四。我只撤了迷眼的部分,老大要是往前动一动,我保他撞断一条腿。”
雷门鹤半信半疑。“你是说……还有阵法困着他?”
“要不,他早冲过来啦。”
“怎么……怎么看不见?”
“看不见并不代表没有。”
“你过来些。”
雷门鹤冲他一径招手:“那厮的隔空掌力惊人,当心别中了招。”
雷摧锋惫懒一笑。
“便杀了我,阵也不会解。他这是存心跟谁过不去?”
“那就好了。”
雷门鹤放心点头。“来,扶我一把。”
雷摧锋走近,搀着雷门鹤的臂膀将他扶起,淡然道:“都说清啦,以后可要喊你一声总瓢把子了。你——”
身子一僵面色丕变,缓缓低头,赫见一杆精钢判官笔搠入腹中,直没至柄,枝杈似的缠革握柄正稳稳握在雷门鹤手中。
“老……老四!你……这是……”
“我本来打算老老实实付你后半生的酒钱,一毛都不短你的。”
雷门鹤啧啧摇头满脸遗憾,彷佛是真的觉得难过。“可惜你一点也不听话。老子的银钱,只给听话的狗。”
“你说……指纵鹰里不……不平静……还有…以后谁当家……大伙谈……谈出个结果……”
雷摧锋一口真气转不过来,错愕地睁大了惺忪醉眼,鲜血自抽搐的嘴角汨汨而出。
“我让你一有机会,便杀了他!”
四太保咬牙切齿,面上依然带着扭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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