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恩信仇讎 (3)(6 / 23)
个敢说不是皇后?叫他别担心,管好自己的事儿罢。捞什子论法大会,不就是坐着听大和尚念念经么?」
耿照听得快晕过去,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道:「是,在下一定替姑娘传话。是了,那块金字腰牌,可否请姑娘还给在下?」
任宜紫明媚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随手将腰牌塞进襟口,手足并用,从床头爬至榻尾,笑道:「你本事忒大,来拿呀!」
她笑起来脸泛桃花,明艳不可方物,薄纱裁制的晨褛下仅着了条粉色肚兜,掩着一双精致鸽乳,巴掌大的腰牌塞进乳间,自无深沟可入,随着身子前倾,兜缘内隐约可见双乳尖尖,细垂如蕾,酥滑的乳间、腋下都捂着汗,浓郁的异香融融沁出,别有一番诱人滋味。
耿照摒息凝神,眼角瞥见一物,身形微动,人已掠至窗边,拾起同心剑还入鞘中,连那奇特的簪剑也插回剑柄底部,道:「任姑娘,不如我们一物换一物,你待如何?」
左臂平举,将同心剑伸出窗外。
任宜紫面色微变,倩眸一转,咬牙狠笑:「你扔啊!你扔下去,我让我爹砍了你的头!」
堂堂中书大人自不会为一柄剑杀人,况且任逐桑长袖善舞,深得商贾道中「广结善缘」之精要,花钱买得到的东西,再买也就是了,何必要弄个鱼死网破?
然而,若任宜紫迳向慕容柔告状,事情就麻烦了。
耿照能瞒过任宜紫,却万万骗不了慕容柔或任逐桑……不,只消向任逐流说起今夜之事,任逐流便知他又来私会横疏影。此事若教任宜紫知晓,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耿照不想把事情闹大,权衡厉害,双手捧过长剑,俯首道:「任姑娘,这剑我还你啦。我也是给人家办差的,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在下。」
任宜紫使了个眼色,金钏上前一夺同心剑,退后几步,冷冽的杏眸中满是敌意戒备,仿佛化成一双实剑,要在他身上扎几个透明窟窿。耿照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她:临敌动手,本该全力施为,又没打伤了她或她的姊妹,误会也都解释清楚了,犯得着么?却听任宜紫笑道:「金钏姑娘生气啦!啧啧。这丫头最是心高气傲,老忘了自己是下人,眼睛一贯长在脑门顶上。你踩了她的剑,辱了她最神圣的剑道,要比剥光她的衣裳游街示众还难受,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哩!」
心念倏转,托着香腮嘻嘻笑道:“这样罢。你让金钏刺几剑,她什么时候解气了,腰牌便何时还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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