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完) (3)(21 / 24)
他持上方斩马剑于臂后,握著佛血的左手拄鞘为杖,支撑身体,长长的刀锋闪著狞恶的青芒,霍地旋扫而出!七步外,耿照顿觉满眼刀光风压及体,只来得及连刀带鞘往前壹架,「鏗」的壹响,整个人被砸飞了出去,落地已在壹丈开外,起身时刀臂仍不住震颤,刀口卷起,如击铜鼎金鐘,分外凄厉。
这壹摔距林边仅十来步,耿照被磕得手臂痠软,脐间的騸珠倏然黯淡,护身的白芒迅速消褪,他蜷在枯草沙地上痉挛抽搐,眼、耳、鼻中淌出鲜血,而天佛血的侵蚀异能仍持续发挥作用。
李蔓狂不及收刀,随手扔去刀鞘,捏起破损的碧鲮綃织袋摁在胸口,拖刀退回洞口,嘶声道:「老二,快把人拉回去!」
风篁飞扑过来,搀著瘫软的耿照掠回去,灌水餵药施救。
再睁眼时,但见满天星斗,周身寒凉、鸱梟啼叫,虽是林间景致,所见却与白日不同。耿照坐起身来,覆著的粗毛毡滑至腰际,头晕噁心尚未全褪,他抚著额角调匀气息,强抑下反胃之感,发现置身壹处陌生的林间隙地,身旁生著熊熊篝火。火堆对面的树影下,风篁胡乱盖著披风,头枕双臂,闭目道:「别急著起来,多喝点水调复壹下,要不吐个没完。那玩意忒厉害,我拖著你退出壹里开外,兀自头晕眼花,再多待片刻,几条命都不够玩。」
按了按腰后,不觉激眉:「娘的!痛死我了。莫不是败肾?」
他说得半点也不假。耿照勉强坐了会儿,突然弯腰呕出大把酸水,直到腹中空空如也,仍撑地乾呕不止,只得乖乖躺了回去,以毛耗垫高头颈,才觉得舒服些。
「你衣袋裡那块宝贝什麼名堂?我瞧挺厉害。虽不敌天佛血,也算难得了。」
风篁扛他至此,照拂时并未揭衣窥视,以为是贮在衣内的珠玉之类。此际见人醒来,才忍不住好奇,探问宝物来歷。
耿照心想:「风兄磊落。要换了旁人,揭开壹看便是,何须苦等?」
未敢洩漏化骊珠之秘,只说:「是偶然得到的壹枚宝珠,有辟邪除秽之能,著实救过小弟几回。原以为能抵御天佛血的邪力,怎知道……唉!」
又问:「李兄呢?他还好麼?」
「不知道。后来便没见了,也不知情况如何。」
闭目壹笑,怡然道:「我师兄的刀法很厉害吧?你能正面接他壹记斩马剑,也不容易了。」
想起那比鞭梢还长、腾龙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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