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1 / 11)
不是我不纯洁,而是皇甫令雪抱着我的位置实在诡异,我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他笑:「不敢不敢。」口气似真似假,他将我搂得更加密不可分。我几乎能隔着一层单薄的衣物,描绘出他结实的胸肌曲线。
他的脸孔埋进我的颈窝,随着每一次呼吸,都是一股热气洒下来。
这让我感到快要发疯了。「别挨我这么近。」我有气没力地哼道,「这是猥亵,是性骚扰……」
皇甫令雪不为所动,大概没听懂某个名词。
我正想表达得更通俗一些,颈子蓦然被轻轻咬住,登时浑身僵硬。
皇甫令雪很快松口,梦呓般地耳语道:「你知不知道你很特别?」
我哼一声:「废话。」从几千年以后过来的,能不特别吗?
皇甫令雪缄默了老长一阵子,才幽幽地说:「扈唯,你是否相信,一……」
我皱眉:「一?一什么?我说你啊,讲话不能好好讲吗?又不是口吃。」这么吞吞吐吐,还真是不像他。
「一……」皇甫令雪仿似经历了少许挣扎,最后说,「一个以『一』开头的成语。」
「……」晕,居然跟我玩起文字游戏来了。那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跟你玩玩。
我一个个地排算起来:「一表人才?一顾倾城?」呃,他是在夸我还是在自夸?
「一柱擎天?一触即发?一不做二不休?……真是一塌糊涂。」
可恶!以一开头的成语不下上百个,我要算到何年何月去?
我烦躁地抓抓头发,「你能不能给一点提示?」
明明被难住的人是我,皇甫令雪却无可奈何般地笑了笑,鼻尖摩擦着我的后颈,低柔异常地呢喃道:「今天你不舒服,人也倦了,还是先睡吧,留待以后慢慢想。你若讲对了第二个字,我便告诉你完整答案。」
竟然吊我胃口,我忿。不甘心带着疑窦睡觉,却又确实感到一阵倦意袭来,我连打几个呵欠。
皇甫令雪的身体早已不像先前那样冷,开始散发出暖意,成了一个比我更暖的暖炉,烘得我越发昏沉欲睡。
奇怪……,跟他吵嘴总能分散我的精神,就像刚才他治好了我的晕船,现在,他又压住了我混乱的心思,令我往沉眠中坠下去,稳稳静静。
这种近乎安心的感觉,似乎许久不曾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