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1)
沈言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间陌生的屋子。陌生的环境让他呆了一呆,想要撑起身体看看究竟身在何处,才发现身体无力得很,胳臂直打弯。再然后,就发现手背上有隐隐的冰凉刺痛感,低头看到自己手背上戳着根针,上面连着瓶生理食盐水。
沈言迟钝地察觉到自己好像成了病号,还没完全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勉强撑起的身体就被一双手给按了回去。
坐到一旁的苏青弦逮到了沈言不安分的动作,过来准备清场。
沈言有点愣愣,对方的脸正对着自己,苏青弦又戴着副无框眼镜,然而这一回的眼光很是凌厉,与先前沈言留下的印象很是不同,透过镜片的目光刻薄了不少,换个人大概会心惊胆颤赶紧自省犯过什么杀人重罪。但是对于尚有些糊涂的沈言而言,只当是老虎换了身皮,却未到老虎变成狮的地步。何况此前老虎曾对他和颜悦色过,所谓蹬梯上房,指的就是此刻沈言露出微笑的行为。
「嗨……」沈言张开嘴,吐出的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很虚弱。
苏青弦把他推回被窝的动作用力了几分,床上的男人虽然脸颊带粉,看起来分外可口,不过联想到对方曾经的白痴言行,以及罪大恶极的「人应该生病」谬论,就会想把他绑到床上挂他个十瓶、二十瓶食盐水再说。
沈言却完全无视对方铁青的脸色,依旧混沌:「我怎么在吊点滴?」
「你生病了。」这四个字要打个比方,就是像子弹一般硬梆梆夺人性命,苏青弦金口微开,把每个字都吐得严实生硬。
奈何沈言却是练了金钟罩,再加上发烧就像得了个免死牌,所以继续皮粗肉厚反应迟钝,完全没体会到眼镜男人心里的愠怒,「你声音也不太对,你也病了?」
苏青弦为之语塞,只能耐着性子把手伸上对方的额头。
此时的沈言早在被窝里窝得暖和,苏青弦的手摸来觉得额头冰凉,不由得缩了一缩。
虽然看护十分钟之前才来看过病人,也报告过情况,不过亲手摸着沈言那不太正常的体温,苏青弦还是叹了口气,坐到沈言身边,帮他把被角掖好。
可惜此刻的沈言完全游离于正常世界以外,面对苏青弦这个难得温情的动作也只是报以傻笑而己,「我感冒了?」
「嗯。」苏青弦依旧惜字如金,实在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应对面前这个明显烧到傻的家伙。
「哦。」沈言把身体缩进温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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