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3)(6 / 25)
有不周到之处……”
没等他说完,宋临立刻转身,“天色不早了。”
“嗯。”朱佑杭似笑非笑地点头,“脱衣服吧。”
宋临身子猛然一栽,惹得朱佑杭展颜大笑,“脱官服吧。”
宋临片刻都没耽误,三两下把衣服扒下来,裹了裹递过去,郑重行礼,“多谢公子。”
朱佑杭拿着衣服完全没有要出门的迹象。
宋临头皮直发麻,一个劲地告诫自己:这家伙连科考都能掌控,得罪不起……不能打他……千万不能打他!
“博誉,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宋临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我想问的你不想答。”
“不会,我保证,我定然知无不言。”
“真的?”这句话问得懒洋洋的,可有可无地说:“我记得我好像在考庶吉士时交的是白卷。”
“哦?”朱公子惊讶之情流于颜表,“难道……那就是‘无字天书’?”
宋临大怒,“砰”一拳砸在桌上,“姓朱的!”
再见那个“姓朱的”,笑盈盈地走出屋子,带上门,“跟冷漠疏离彬彬有礼比起来,我更希望你生气。”
宋临冲出去,朝他背影喊:“不管你是谁,我告诉你,我不是戏子!”
朱佑杭一顿,缓缓转身,“我不明白,这跟戏子有什么关系?”
“我在你家串过戏,确实行为不检,但我不是戏子,别以为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朱佑杭深深看他一眼,踱着脚步渐行渐远,“如果你是戏子绝对不会进户部衙门,你会待在别的地方。”
“什么意思?”
朱佑杭穿过院门,消失在雨夜里。
宋临穿着衬衣衬裤,一遍又一遍地敲打火石,试图点着掺了水的油灯,也不知过了多久,手臂酸麻,宋临痛骂,一甩手扔了出去,“你这头猪!”
12
油灯始终没点亮,宋临坐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静听窗外疏雨滴春夜。
远远传来打更的声音,宋临幽幽回神,往床上一躺,“既然话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我光脚的不怕他穿鞋的!”
第二天,朱府小厮来送官服,宋临指着一处脱落的线头吹毛求疵,“这是什么?你正处心积虑地陷本老爷于不忠,大明朝的颜面何存?你的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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