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4)(15 / 25)
博誉,你要记好,行贿是因为有求于你,定然是账目亏空,你没必要得罪他也没理由非帮他不可。既然如此,拖延是最好的战术,先查完帐但并不上报,此段期间,他必定惴惴不安,待他再次行贿时酌情处理。”
宋临使劲咽唾沫,瞪着他像第一天认识一样。
朱佑杭站起来,抱住他清瘦的身体,托着他的后脑勺靠在自己肩膀上,长长叹气,“如若亏空不足五千两,那就帮其度过难关,于他有恩于己有益;如果超过了,那就毫不留情地举报,并厉色斥责其意图玷污朝廷命官的清誉!”亲吻眼睑,幽幽长叹,“博誉,你一定要记住‘明哲保身’四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标明自己是清官会遭人记恨。做官不能大贪更不能不贪,关键在于把握尺度。”
“我不想当官!”宋临闷在他衣服里嘟囔:“我从来就没想当官!我是商人!”
“好。三年任满,你就去做古董商。”沿着鼻梁找到嘴唇,缓缓吮吻深深探入。
烛光摇曳中,宋临闭上了眼睛。
远远传来打更声,静夜之中格外清亮。俩人相拥喘息,朱佑杭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吻睫毛,宋临面色沉静昏昏欲睡。
突然,宋临骤然睁眼,一把将朱佑杭推开,朱佑杭一个踉跄重重撞在桌沿上,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点婉和氛围消失得无影无踪。朱佑杭无奈苦笑。
宋临抓起折子,嘀咕:“这东西是祸害,毁尸灭迹才是正经。”凑近蜡烛,“哧”,着了。
眼瞅着化成了灰烬,宋临笑了起来。
朱佑杭一直笑眯眯地看着,等宋临如卸重负地长出一口气时,才慢条斯理地说:“我家还有份请柬,跟这折子一起呈上来的,我认为那可能是证据,要不要也烧了?”
故意的!这是要挟!宋临恶狠狠瞪过去。
朱佑杭根本不当一回事,开门往外走,伸出手,“过来。”
宋临立刻赔笑,“大人,夜深人静,不便打扰,况且……”指着满桌的账本,“公事未完,寝食难安啊!”
朱佑杭点头,“公子为国事操劳高风亮节日月可鉴,户部衙门从洪武年间建立至今毫无建树,还请公子多多提携。”说完深深一揖。
这话说得宋临牙齿直发酸。
“不过,”朱佑杭上下打量他,“公子为何如此衣衫不整疲于奔命?莫非其中还有隐情?”
哪壶不开提哪壶!宋临讪笑,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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