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5)
代我流淌那些点点滴滴。
只有当我用指尖摸到脸上的湿漉?我才能确定自己其实尚未忘记。
我想忘记的,不想忘记的,原来都还铭刻着。
对,铭刻着。
简简单单,像字刻在石头上,不过两个宇。
安燃。
我曾经问安燃,「是安然入睡的然?」
「不,燃。」安燃从烟盒上撕下很小的一角,写给我看,「燃,燃烧的燃。」
我明白了,「有光的那个燃?」
「对,有光的那个燃。」
我笑了。
当初的我何其幼稚。
我只知道光,却忘了有光的前提,是焚毁。
燃烧,其实是一种焚毁。
安燃长得很好看,如果我是诗人,会不吝惜地将世上所有形容词都给他。
可惜,我不是诗人,
我只知道两个字,好看,仿佛这就代表了我给安燃的评价,至少代表了我对他外貌的评价。
到如今,看了报纸上形形式式的报导,我才知道,原来赞美一个人,仅仅凭着视觉,就可以有这么多手法。
英俊、帅气、仪表不凡、风度翮翩、性感、充满诱惑力……
那么多赞美,我差点以为那是远方来访约完美王子,我差点以为那是身家清白,未曾沾染红尘俗匹的天外飞仙,而不是那个冷酷的黑道新霸王,不是那个,曾经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安燃。
对,赞美他吧。
他已经站在巅峰,手里握着金灿灿的权势,耀花天下人的眼。
赞美他吧,如日中天的安燃。
赞美他,邪魅的、有气质的,天生有王者之气的安大公子。
他不再是我的安燃。
不再随时站在我的身后,等着看我要不要坐车出去解闷。
不再拿着厚厚的书,锁着眉头,执着地一字一句去背,然后回头扫我一眼,略带责备地说,「君悦,你什么时候可以收心养性?」
不再是那个,逼我记英语单词,在我忍不住大声抗议时,伸出大掌安抚我的安燃。
人怎么可以变得那么多。
你以为藏在面具下面的是本性,然后发现,面具下面的,只是脸。
你以为脸下面是本性,然后发现,脸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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