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 / 15)
我惊讶地看他,目光一定很傻。
他低头看着我,抿唇一笑。
那刹那,我以为我重新见到属于我的安燃。
他让医生护士离开,把我放回病床。
他问,「伤还未好?」
我点头。
他却轻轻叹了一口气。
安燃说,「君悦,你真傻。不说这句话,或许今天我不碰你。」
他轻描淡写地说,我被轻描淡写地冻结。
如果我是爸爸,我会破口大驾。
如果我是妈妈,我会一口唾沫愤恨地吐在他脸上。
如果我是大哥,我会用凶恶的目光怒视他,发誓迟早将他碎尸万段。
可惜,我是君悦。
说这话的是安燃,而我是君悦。
君悦只能被冻结,僵住,不敢置信地看安燃。
他不恨我,他只是想折磨我。
我越痛苦,他才会越享受。
他脱我的病人服时,我断断续续地说,「安燃,我收回前言,我的伤已经好了。」
安燃笑,「君悦,你还是旧习不改,说过的话总不算数。」
「所以现在你要惩罚我?」
他说,「不,我惩罚我自己。」
他骗我。
如果他在惩罚自己,为什么痛的是我?
被撕裂的那个人,是我?
第二次的索债,依然痛不欲生。
整个残忍过程,他享尽蹂躏的快感,只说了一句话。
竟还是一句谎话。
他说,「不痛的。」
我当时,已经痛得说不出话。
谎言,大概是他用得最纯熟的一样武器。
当年第一次把自己给他,他也骗我。
「很痛,你会哭。」
结果很舒眼,很温馨,心涨开来,满满都是幸福。
我哭,只是因为太感动。
来来回回,都是谎言。
到如今,他却责怪我说过的话总不算数。
不过,大概他已经察觉养一个药罐子不划算,毕竟容器需要维持使用价值,这次做完,他帮我清理了里面。
手指捅至里面掏的时候,我吃痛地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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