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6 / 18)
所谓猜,是因为我凌乱惊惶地摇头后,连看看他眼中神色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心虚的猜。
有点事情从前流露很远,看起来便显得激情慷慨,像一幅鲜衣怒马的图,血色也美得动人心魄。
如今,忽然近了。
江湖豪气,瞬间直贴着我额头眉目烧过来,哪里有一丝畅快酣然?
只觉得焚到骨的难受。
每一个人都比我懂事,比我懂得如何适应这真实起来并不销魂的江湖。
林信和阿旗大概看我心情不佳,也觉无趣,默默走了。留下我一人,独自对着偌大办公室,被水晶灯的光照耀得浑身发冷。
于是,我不得不承认。
安燃消失后,一切都失去温度。
他还在的时候,我至少有一个可以待着的地方,不管那样是否好受,至少我还有点底,知道时间怎么打发;至少知道有一个人,会紧紧抱了我,甚至勒得很疼的,给我在他胸前留个位置。
安燃如此强大,谁也抗拒不了。
我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他总能轻易介入,切入我的骨髓,吸去我每一点精力。
我曾经觉得,那是一种不可忍受的痛苦。
结果,又是我错。
即使那是痛苦,也绝非不可忍受。
真正不可忍受的,只如我此刻。
在华丽交椅上如坐针毡,还要装模作样,抱着冷冰冰的令牌,对自己叮嘱,今非昔比。
娱乐中心最高层的办公室内,我在自己的地盘最核心处,觉得自己被寒冷捏住了喉咙,一点一滴的寒气透心,索性期盼不如就此凝固,变成一个何君悦的冰雕,摆几十年,等到安燃再次回来。
可惜。
不能成真。
下午,阿旗总算出现了,询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毫无食欲,无精打釆地摇头。
阿旗说,「君悦少爷,身体要紧,吃一点还是应该的。」
我还是摇头。
阿旗似乎还想开口,我说,「没胃口就是没胃口,我吃不吃饭还不能自己做主?」
并非发泄,不过实事求是。
但阿旗似乎并不这样想,我轻轻一句,他这恪尽职守,绝不逾越的好手下就立即反省般,让步地说,「我也只是劝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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