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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听课的时间。
从学校到仓库教室没有直达车,在连著两天挤没空调的公交车然後又步行20分锺到目的地後,施尧终於受不了了,叫嚣著明天一定要改骑自行车过去。
苏夏扭头征求沈梧的意见:“你现在敢上路不?”
沈梧一脸“饶了我吧”的表情:“我连在学校骑都有心理阴影,上了路的话就只能推著车走了。”
苏夏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一秒锺都不带犹豫地说道:“那我带你好了。”
沈梧不会侧边坐,只能规规矩矩地两腿叉开,扶著车座坐在寒酸得能硌死人的後座上。马路上车多人多,沈梧比骑车的人还紧张,从上车後姿势就没变过。好几次苏夏都忍不住回过头来检查他还在不在:“你还是抱著我好了,不然我老以为自己带的是空气。”
沈梧的坐姿既然不是大众通用的,当然也就是不够科学的。第一天晚上一回到宿舍沈梧就愁眉苦脸地低声跟苏夏抱怨:“我怀疑我要肛裂了。”
苏夏为这句话笑了一整晚,就连刷著牙看电视的时候也没忍住,一块牙膏沫喷到沈梧嘴边,引来後者的怒吼:“你恶不恶心啊!”
沈梧发现,自打上课以来,苏夏叫他起床的方式开始朝著越来越古怪的趋势发展。一开始只是推推他,後来变成揪头发,再往後,摸脸捏耳朵一类的动作全都上来了。每天早上都先感觉到脸上温温热热地发痒,然後头顶就传来苏夏低笑声。
这种感觉很奇妙,亲昵得超出了一般朋友的范畴。而在没有第三者的地方做出这样的举动,就更是平白增添了一分不为人知的暧昧。沈梧直觉这样不太正常,却不可遏止地沈溺其中,甚至会装睡以获得更多的触碰。两人都不挑明,所以也都不会尴尬,只在刚起床的那段时间乐此不疲地重复这类小动作,仿佛这样的相处只是一个有趣的游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