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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军统那群人手也够毒的,断得居然这么工整。”黑眼镜一面帮他处理伤口,一边故意跟他讲话打岔,“我很好奇,你老兄到底都受了些什么刑罚,怎么还有木刺在里面啊?”
“……很……严重吗?”吴邪咬紧牙问道,额头上全是冷汗。
黑眼镜摇摇头,接道:“还成,就是肿得比较厉害,有点难处理,等会儿得拿镊子夹出来才行。我跟你说,痛就喊啊,咱这儿没麻醉药,就是地方比较僻静,吼两嗓子没事儿的。”
他的话好像是拿准了时机给吴邪提醒一样,话音刚落,吴邪就痛得大喊出声,两只手心里冷汗津津。
“——不好意思,下回我会说得早一点。”黑眼镜的手顿了顿。
“……没事。”吴邪倏然叹了口气,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他的双眼在这只手底下狠狠闭了几回,又渐渐地睁开来,从手指的缝隙里看向门边。
张起灵居然没走。他站在门口,双臂交叠着,敛着眼睛,始终没有看向自己。
“你为什么不走?”在剧痛之间,吴邪咬着牙心想。
既然没有什么好看的,留下来看他受罪、因为剧痛而嘶吼出声、狼狈不堪,这实在是对他自尊心的一种莫大的摧残。有那么几回他差点觉得张起灵就像个站在产房门口的丈夫,敛下去的眸子里似乎满是胆怯而不安。
胆怯不该是张起灵会表露出的样子,这是吴邪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抱有的一种认知。
他神智不清地在门边扫了扫,目光落在张起灵咬紧的下唇和紧握的拳头上,惊异地发觉对方的这两个动作竟然和他自己的是那么相似,他看得都快糊涂了,心里说这是怎么了?他和我是这样的,为什么以前我没发现?想到这里他的心就难受起来,捂着上半张脸的手重新盖得更紧了。
那张手底下一片湿润,他的心也是如此。
此后的事情,吴邪记得不太详细了,他在疼痛和清醒之间徘徊了接近六个小时,直到深夜才算结束。
“一百二十九根木刺,可以啊同志,你可以出去吹牛了。”黑眼镜把托盘拿给他看。他支起半边身子,歪头盯着里头那些染血的木刺发了会儿呆,扯了扯发白的嘴角。
“……谢谢你。”他哑着嗓子道谢。
黑眼镜听了有些发怔,片刻后回过神来:“哑巴比较好谢。”
“不,你救了我的命,你也一样好谢。”吴邪苦笑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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