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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舅舅查了出来,上奏先帝。朕记得舅舅说过安朗有违人伦,欺君罔上,应处于极刑。先帝便判了他凌迟,并全家籍没。怎么舅舅那时觉得不严惩安朗,就不足以警示臣工,不足以彰显我朝以孝为本,如今却不肯替朕着想了?朕不过是要守制一年,也不能算是违抗先帝旨意吧。”
修长的手指敲着御案,他摆出一副为难的形容,“朕也是要以孝治天下,可要是连自己都守不住,何以约束臣工约束天下人?恐怕这个先河一开,往后安朗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舅舅不是想看大胤朝堂上,有越来越多的官员夺情吧?”
升平二十九年,那时的沈徽不过是个六岁小娃娃,刚刚开蒙,每天在上书房读四书。秦太岳做梦也没想到,他居然能记住这样一件事,还会在今天拿它来堵自己的嘴。
首辅大人一时有些恼恨,又没什么立场再争辩下去,只好悻悻作罢,垂首告退。
第16章 悠游
秦太岳告退出去,沈徽又开始这一日批阅奏疏的工作,暖阁里迅速安静下来。隔了一会儿,沈徽拿了礼部折子递给容与,示意他看今春恩科策论拟定的题目。
今年正值大比,因升平帝驾崩,春闱也顺时延后了三个月,开试日期定在了十天后。想来这会儿京城已是学子云集,各州府的举子和国子监监生们共聚礼部贡院,场面一定很是壮观。
容与按捺不住好奇,联想前世高考的场景,一样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多少人指望这一考能改变命运,连自己当年也同样抱着这样的想法。
沈徽见他不说话,笑看了他一眼,“发什么愣?是不是琢磨着,想去看看那些日后的国之栋梁,都长什么模样?”
轻而易举就猜中了他的心思,容与于是笑着答是。
沈徽略想了想,方道,“会试那几天自然不成,你要好奇便赶这几天去吧,京里的客栈早都住满了这些人,没准还能碰上几个有趣儿的,也替朕去探访一遭儿,看看有没有真正有才华可堪重用的。”
这是许他出宫了,容与禁不住一阵窃喜,只是面上没敢太表露,也没忘记叩谢沈徽准他出宫的恩典。
沈徽知他憋着满心欢喜,淡笑着揶揄,“正经事不见你上心,光想着溜出宫去。你倒说说看,掌了这几个月的印了,各监头头脑脑换过了几个,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朕瞧着你怎么就一点不见火气?”
这话多少有试探的意味,容与心知肚明,十二监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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