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部分(4 / 6)
有威慑有施恩,果然伴在皇帝身边,进益是一日千里,这般清楚什么时候可硬,什么时候该柔。
传喜连连称是,又想着缓和下气氛,便赔笑道,“如今你的话,在内廷谁不当成圣旨来听,我绝不敢有贰心,你且瞧着我日后作为就是了。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子,我不能干自断前程的蠢事。要说司礼监的座椅,早前可都是那帮老家伙占着,提起来沾染外头那些事儿……个个手里都难保干净。”
容与牵唇淡笑,“这话很不必再说了,我不追溯过往,只论现在和将来。这位置也没那么难晋升,要真论资排辈,司礼监哪儿有你我二人的一席之地?还不是皇上肯破格提拔,为报君恩,也该当谨慎小心,如履薄冰。”
这一番敲打算是实情实话,可说到皇帝恩典,他们二人得的分明差着九重天,何况到了这会子,传喜就算再疲懒,也断了和容与你我相称,平起平坐那点子心思。
“厂公论才情,论能耐都让我等望尘莫及,怎可相提并论。小的们自管办好差事,兢兢业业,再不给厂公惹一点麻烦。”
容与笑笑,从兄弟到厂公,不止是称谓上的变化。知道畏惧,还只是第一步。对待逐利的人,自然不能全断人财路,但这一番提点拿捏,聪明人自会心中有数,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凡事都有个界限。恩威并施,方能让人彻底为他所用。
到底不喜欢那副卑躬屈膝的态度,容与面上一点不显,只淡淡颔首,“我给你三日,你自办妥就是,去吧。”
传喜道是,这回恭恭敬敬行了礼,方退出门外。外头月洞门上,站着随他前来的一群少监,见他出来忙一股脑迎上。及至近期,众人才发觉上峰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又手忙脚乱递过干净的汗巾子,小心地为他擦拭。
传喜正自烦躁,摆手一把拂开,把人推得接连倒退几步。众人见状不敢言声,垂手跟着他走出司礼监。拐上夹道,才有人大着胆子上前询问,“孙公可是遇上什么麻烦,才刚厂公召见……按说这回的差事,说好不过问的,大家各凭本事,您又办得这么妥帖,难不成他还有不满?”
前头疾行的人猛地扎住步子,惹得后面人一阵踉跄。传喜回首,看着那一群人,各自的脸上有惊诧,有惶恐,有不解,也有明显怯意。
凝目打量了好一会儿,他忽作一笑,又一个个地扫视过去,单寒着嗓子,慢悠悠道,“各凭本事?也要看你够不够人家势大,小的们往后都给我警醒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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