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部分(3 / 6)
随即有少年人爽朗明亮的笑声附和,两厢缠绵交织在一起,好似只用箫笛演奏的清平乐,听上去让人颇感愉悦。
容与不由放慢步子,未见其人,先听沈宪笑道,“你那支生查子吹得还是太轻浮了些,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明明是满是惆怅,你却吹得那般跳脱,可见虽豆蔻年华,尚未解相思意。”
女孩绵软地哼了一声,“可那词里最后不是说,两耳隔墙花,早晚成连理?既然都在一起了,怎么还能不高兴?奴婢是不懂,难道殿下就很懂相思苦了?又是何时何地,相思过谁?”说罢,又发出一阵也揶揄娇笑。
沈宪半晌无语,想了一会儿神情讪讪,“你怎知我没有,哼,总说你无心,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这倒奇了,那殿下说说看,究竟相思了谁?是若云还是飞霞,再不然定是落梅那妮子。”
“少混说,才不是那些人。反正孤不告诉你,多早晚你总会知道的。”沈宪音调柔缓,最后那句,已有些近似于窃窃低语。
“不说就不说,奴婢还不想知道呢。哎呀,您别乱动,看,又梳乱了,这还让人怎么结发髻?”
女孩说着,轻拍了下太子的肩头,示意他坐正些。此时容与已转至帷幔处,可以清晰看到榻边一坐一站的两个人。太子坐在镜前,身后站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正在为他梳头,少女肤色白皙,侧面的轮廓柔婉娇媚,嘴角漾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沈宪含笑看着镜中映照出的人,目光专注,带着几分喜悦,偶尔与镜中人四目相顾,两人眼里好像都只有彼此,浑未觉出,有不速之客正在一旁观察着他们。
抑制住想要出声打扰的冲动,容与预备先悄悄退出去,恰巧沈宪微微侧头,自镜中瞧见了他,“是厂臣来了,怎么不进来?”
容与含笑行过礼,方道,“殿下刚沐浴完,是臣来得不巧了。”
“哪儿有什么不巧,孤已梳好发了。这天儿热得愈发早了,还不到晌午太阳就晃得人眼晕。孤才下了课,赵先生倒不怕热,讲得精神抖擞,只听得孤险些要睡着了,这才回来让他们打水沐浴,清爽一下。”沈宪一边说,一边笑着冲那少女点点头,示意她退去,看向她的眼神始终温润柔缓。
“绛雪回来,”少女才退了两步,便被他叫住,“早起时孤让人留了一碟木樨露点的酥酪,这会子应该送到你屋里了。你且去用些,等摆完午膳再过来。”
那叫绛雪的少女笑着答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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