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部分(4 / 6)
里。
而那铁劵上头呢,还沉甸甸地承载着沈徽的良苦用心!
沈宇看着容与俯身叩首谢恩,面上没有丁点不悦,反倒等他起身,和悦微笑着道喜,“厂臣才能卓著,为人忠谨,得此嘉奖实是应当应分。”
话说得漂亮又体面,只是是否出自真心,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了。
待太子告退,沈徽打发了殿中人,便拉容与坐下,“二哥儿这性子是越来越怪了,喜欢整治人的脾气不知道像了谁?”沉沉一叹,又道,“我有些担心,他不会是个宽厚的君主,反倒是睚眦必报,喜怒无常。”
一个人的性情当然不容易改变,容与一点不怀疑,他的担忧日后会成真。只是不欲让他思虑过多,想了想只道,“所以你更该多关注他成长、日常生活。原说让我编写历代帝王作为事迹,我已整理的差不多了。你何时空闲,我呈上来请你先阅过。名字也暂拟了一个,就叫帝鉴图册。”
沈徽含笑沉吟,半晌说好,“好名字,就这么定了。你编的东西,我还信不过么?”轻轻一笑,他伸手握住容与,缓缓道,“我是怕,他以后会对你不好。”
本该光华肆虐的凤目里,沾染上了惆怅,更有不加掩饰的关切,容与心里知道,沈徽近来时常经意或不经意地,流露出对自己未来处境的忧虑。
容与笑笑,“太子是君,做臣子的只有尽心服侍。若真不得太子意,那么我还可以请辞致仕。皇上百年之后,我确是打算告老离宫。倘若那时候,我还尚在人世的话。”
沈徽忽然神色大恸,急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张了半天口,才低声道,“别这么说,你一定能活得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然后得享晚年。”
话题涉及生死,到底是有些遥远了,反正无解,不如把关注转到即将迎来的喜事上头去。天授十六年春,吴王沈宪满十六岁,奉旨于四月初十与韦氏大婚。
韦氏虽碍于出身,仅册为侧妃,但阖宫上下无人不知,终吴王沈宪一生,大约是不会再娶正妃了。
到正日子那天,沈宪按表大装,头戴亲王皮弁,上缀四色玉珠七颗,南珠三颗,中间贯以玉簪,两侧悬有朱朱缨;身着绛纱袍,腰间系素表朱里大带。
吴王侧妃韦氏戴九翟冠,冠身覆以黑绉纱,前后饰珠牡丹花,缀金珠宝钿花,另有金簪一对;身着红色大衫,深青色霞帔,饰织金云霞凤纹。
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男女,从天色不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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