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部分(4 / 6)
甚为不堪。可讽刺的是,你除了我,却又一无所有。如果我都不能护住你,岂不是辜负了你对我的心意。”
这话说得熨帖人心,要论起哄人的温柔体贴,沈徽的手段自是让人无招架之力,容与笑笑,一头握了他的手,回身从书架上,取下了那副被搁置十六年之久的清明上河图。
缓缓铺陈开,随之一点点映入眼的是那些栩栩如生的景致人物,沈徽初时尚有些疑惑,转瞬明白过来,便即看向留白处,很快就找到了容与题于其上的那几行字。
“好!真好!你终于做了这件事。”他毫不掩饰激动,“我早说过,你一番才情应该待留给后世知晓,我也一定会助你青史留名。”
第119章 波折
中秋既过,沈徽从西苑搬回禁中。日子又恢复如前,容与若得了闲暇,仍会去南书房消磨时光,只不过手头翻阅修订的书,早已从唐史变成了宋史。
沈徽很满意他安静占据着自己的书房,时逢傍晚才会要求容与回西暖阁陪他。或是耍些小手段,或是佯装头疼疲惫,只为磨着容与代笔批阅奏折,他则含笑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里,两个人往往不需任何对话,偶尔眼神对上,便即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待晚间回至寝殿,沈徽忽然拉住容与,“你好久都没为我梳过发了,今儿受累,伺候一遭儿如何?”
容与笑着说好,沈徽一头乌发浓密如往昔,看着铜镜里映出两个人的模样,他笑问,“我老了罢,如果有白发你可要告诉我,不许向他们一样瞒着不说。”
仔细瞧了瞧,容与答他,“确实未见。不过你怕么?是人总会有那么一天,光阴流逝罢了,可惜人们面对衰老,能做的好像也只剩下感叹而已。”
“你连年华老去都能平静接受,我自问做不到你的境界。”沈徽定定的看着镜里映像,“就好像我此刻会想,上一次你这样为我梳头,竟然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这宫里头,还有废后秦氏。”
蓦地提及这个名字,容与不由记起近日接到皇庙住持上报,说道秦若臻罹患痼疾,数年间延医问药皆无效果,特请旨回京师再行医治。这封折子被沈徽留中不发,暂且压在案上一堆奏疏当中。
事隔多年,曾经的仇怨早就随着时间消散,何况秦若臻毕竟是沈宪的生母,多少还是要顾忌沈宪的颜面,容与顺着沈徽的话,建议道,“她如今既病重,想要回京医治,你便准了罢,兴许太医院的圣手可以治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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