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部分(2 / 6)
道能说什么,做什么,才会让你不生气。”
良久无语,暖阁里安静得仿佛时间都已静止,惟有寸寸香灰燃尽,发出细弱的断裂声,直听得人心好像也跟着一点点零落粉碎。
“你过来,我看看……你的腿。”沈徽兀自运气,板着面孔,却放缓了声气。
顺从地走过去,容与在他身边坐下来,按住他的手,摇头笑笑,“不用看,早就好了。”
沈徽也不勉强,任由他攥着,半晌无奈地摇头轻笑,“瞧见你,什么气都消了。不过是恨你这样固执,非要这么不爱惜自己……可后来我也想清楚了,有什么办法,你原本就是这样的人。我爱的也就是这样的人,温厚,心怀善意,若非如此,就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了。”
容与默默听着,脸上波澜不惊,心口却蓬蓬勃勃地乱跳。阖目瞬去眼角隐隐兴起的朦胧的水雾,他的爱人,不单懂得他,也能发自内心的理解他。
两个人相依而坐,其实也不必再多说。过了好一会儿,沈徽略坐正了些,眼中含笑道,“此情此景,让我想到一首诗中的句子。”
容与侧头,示意他说下去。沈徽神思悠然地想了想,复缓缓道,“居愿接膝坐,行愿携手趋。子静我不动,子游我无留。齐彼同心鸟,譬此比目鱼。但愿长无别,合形做一躯。”
光阴停滞了,巍峨堂皇的九重宫阙也安静下来,轻诵声如同来自三千世界,须弥山的梵音由远及近流淌轻吟,接引着俗世中人,步入人间至乐之界。
容与望向他,一段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脸上,然后,他看见沈徽的唇边,慢慢绽放出温柔平和笑意。
第125章 逼问
当夜容与就歇在暖阁里,虽出了正月,沈徽还是怕他受凉,特地命人备了一屋子的炭盆,保证每一处都烧得极旺,更兼一整晚都有上夜的人不断看火,务必叫那炉火一刻不能熄灭。
至于双腿目下什么状况,容与本不愿给沈徽瞧,可到了床上,两个人相偎在一起,自然逃不掉被他卷起裤子来看个分明。好在瘀青已没那么明显,红肿也早就消散,表面上看不大出什么,然则内里的疼,就像是昼夜不息的炭火一样,嵌入肌里难以消弭。
“你对自己太狠了些,也不怕两条腿就此废了。”沈徽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碰触抚摸着,“将来逢阴天下雨,可是有苦头吃的。”
这话不必他提醒,容与自己也清楚,即便是医学昌明的后世,对风湿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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