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半夜抄近路总是不好的(3 / 3)
长坐在副驾驶上,系着安全带,只是轻微的擦伤,马夫人从后座飞过来一头磕在玻璃上,血流了一车,抬到医院人已经不行了。
马局长在太平间里亲手给她合的眼,到现在已经快三年了。
想到这里,马局长又是止不住叹息。头一年他隔三差五的也要来祭拜亡妻,良人已去,他从没想过续弦,书记看他重情重义,几乎把他当半个儿子对待。这两年在官场里摸爬滚打,马局长一个人也惯了,遇上年轻的小姑娘,最多是喝喝花酒讨个便宜,真说把人带到家里,还没有过一次。
他想起上次过来还是三个月前,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你看看我,都忘了让你给我庆生了。
马局长瞅了瞅路边,卖纸钱香火的早关了门,他只好跑到别人家院墙外面里折了一株月季,咬在嘴里,从陵园紧锁的铁门上翻进去。
夜里湿气有些重,马局长酒劲稍减,不自觉裹了裹西装。脚下铺着石板的小路泛着冷光,一直延伸到黑夜中,他看不清墓碑写的什么,只能凭印象找到妻子的位置。
石碑上头已落了一层的雾气,马局长拔掉一旁冒出的狗尾巴花扔了,将月季轻轻放在墓碑前面。
“老婆啊…”他红了眼睛,说不下去了。
四周太过寂静,就连蛙声都听不到,月光无言地照着那株月季,艳红的花瓣上爬满了将泄未泄的痕印。马局长想起李清照的那首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词,不禁悲从中来。
“我这几年太顺,你底下肯定也帮了不少吧别操心了,现在日子好了,你啊,也别省,缺啥给我托个梦,知会一声…”
马局长的话还没讲完,就见从碑上平平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几乎是透明的,苍白的皮肤有月光流转。
马局长牙齿打颤,双腿一软,顿时跪倒在潮湿的泥土上,“鬼,鬼啊!”
那只手拿起月季,慢慢靠近碑前,像是在仔细嗅闻花的香气,片刻又不满的丢在地上。
马局长想跑,无奈腿颤地厉害,站都站不稳。他眼睁睁看着一个东西慢慢从石碑里头钻出来,先是胳膊,前胸,然后一个扎着长辫子的人头忽的出现,它望了望已是吓到无神的马局长,咧开嘴笑了。
“这位兄台,劳驾搭把手,腿卡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