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14 / 24)
我看不得日本人来割他的喉把脑袋别在翅膀下,我给他壮烈的一刀,斩了他那颗已经苟且的头颅。我的军队不需要这种人——你那么看着我干吗?你是只怒猴,虽然怒得无济于事可也不苟且。凑合。”
“我一直担心,回禅达你的脑袋就被别在翅膀底下,结果还没到禅达你就割别人的脖子。我白费心了,团座,当此乱世,您是枭雄,自能逢凶化吉飞黄腾达,因为我们的脖子是为您的见解而生的。您是不拘一格的人才,在这种时代定被重用,这样您都找到了你的炮灰——也就是你嘴里说的军队。”我说。
我走,我不想看他的表情,我一直想伤害他,现在终于做到了,但我不想看,因为真的很难看。
死啦死啦在我背后大叫:“治军只能这样!——你上哪儿去?”
“去行刑啊!给迷龙壮烈的一刀,斩断他妄图苟且的脖子!”
“可以。若私行纵放,你们所有人就自己割了你们那六斤半吧。”他说所有人是因为我说了去行刑之后,身后就跟了一拔,那几乎是收容站出来的全部人,连阿译和后来者的丧门星也犹犹豫豫跟着。我瞪了他们一眼,我想这样的积极一定是提醒了死啦死啦。
“团座真是心思慎密决胜千里!心思这样慎密的人何不去看一眼迷龙造的棺材,您试试用您的淫乐和苟且之心造这样一口棺材?”说完,我走,一边紧了紧肩上的步枪。收容站出来的兵油子们跟上了我。
我们沿着陡峭的小径,去追上峰顶的迷龙他们,我们都沉默着不想说话。愤怒是因为曾经很在意,实际上现在仍然在意。实际上有几天,死啦死啦只要一挥手,我们都会心甘情愿做他的炮灰。
我永远没法划着我的火柴,因为那个时候已经过去。
我又在玩我的火柴,用火柴梗在我的伤口附近划拉着。
郝兽医好意提醒我,“别老捣。会烂的。”
我看他,我笑了,我搀着他。
我们在将近峰顶时才看见迷龙一行,那帮死啦死啦新收拢的家伙推擞着他,用枪托杵着他,以免那家伙走得太拖拖拉拉。那帮家伙在发现我们跟上来时,便警惕地看着,像是狱卒面对一帮要劫法场的。
我推了阿译一把,低声地附耳:“请你今天说句有用的话。”
于是阿译尽可能让人看见他是个少校,“团座有令,犯人改由我们行刑。”
这小子的半吊子官架对小屁孩儿还是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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