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7 / 21)
了,现在是直瞄和曲射火力都在集歼仍困在江心和少部侥幸过到了东岸的日军,而南天门上的火力集中于横澜山,力图抢回那么一小部分的攻击部队。
我们早已经不再掩蔽,也无需掩蔽,我们像路人一样站在祭旗坡上,看着横澜山与南天门的交火。
迷龙拿肩膀拱着罗金生,“我打会。我打会。”
罗金生怀疑地说:“你会吗?会吗?这是马克沁!”
迷龙吩咐道:“……豆饼,把咱们家伙架上!”
死啦死啦说:“轻机枪打不着。浪费子弹。”
迷龙便求援地看我。
我赞同死啦死啦,说:“绝对浪费子弹。”
迷龙坐下来的动静就像臭炮弹落了地。而我们继续观望。
喊完了天杀的炮灰,却连一颗枪子儿也不曾光顾。我们闪了腰,我们也丢失了一个被人看得起的机会。
日军打过来时主力团就跑剩了一个营,就这一营人也把冲得七零八落的攻击给顶住了,到跑掉的人被虞啸卿堵回阵地时,结果也已经定下来了——主力团大功独揽,我辈则如臭炮子的青烟。
我看死啦死啦,那家伙脸色不好看,瞪着江心打着旋已剩不下几个的日军。
逆流而上的勇气,漏船载酒的运气——虞啸卿一语中的。他为了这么个虚无的结果开罪了最不该开罪的人,我打赌他本是想在祭旗坡上扳回一本,现在,他与我们同殇了。
死啦死啦阴晴不定的脸色终于定了,是偏向于阴,并转了雷阵雨,他转头看了看我们的神情,我们大部分乐着,小部分茫然着,无论如何,这是件快乐的事情。
死啦死啦连连说:“丢人!丢死个人!丢个死人!”
我说:“嗯,怒江今天煎饺子啦。日本饺子。”
“我说的是我们!我们所有人!可耻!无能!孬种!杂碎!熊人!孱蛋头!哈卵!蔫孙!瘪三!不三不四!人五人六!七七八八的夹缠不清!”
我们都呆了,你很难听到谁把这样五湖四海的骂人话混一句里骂将出来,更重要的,我们没见过他这样无节制地骂人——他从来出格,但很有节制。
不辣个不知死活地还要嘀咕:“这个是好嘛……”
他被死啦死啦由上而下的一记扣得一声怪叫,死啦死啦此时虽未跳脚,那动势胜似跳脚。
“没怒江你们一帮孙子大概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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