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零九章(9 / 15)
,声音虽然低了八度,却蹭着他老婆低声哼哼。
迷龙:“……我东瞅瞅,西望望,咋就不见我的郎,郎啊郎,你在哪疙瘩藏,找得我是好心慌……”
声音是没两句又高了上去,于是我父亲那厢也开始以暴制暴:“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正气歌似乎是赢了,迷龙不再唱了,但那主要是为了逮着空对他老婆偷亲一口,亲一口,挨两下,再两口,挨一下,然后我们瞧着迷龙拥着他老婆往楼上钻,这回他心愿得逞。
不辣笑得脑袋和我撞在一起,我们已经再忍不住声了,不过我们也不用收声了,我笑得岔了气,还要和我那罕有敌手的父亲应和。
我:“……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以贯日月,生死安足”
我再也听不到我父亲的咏哦声,倒是听到他的喝水和咳嗽声,他从正堂里晃出来的时候我赶紧缩了头,老头子扫了一圈空荡荡的院落。见敌已退避三舍,摇头晃脑抹胡子地回去。
我和不辣你嘘我我嘘你地坐下。屁股刚落地就听见楼上的大床一声大响。带得整个楼板也一声大响,我们又跳了起来。不辣揉着肚子倒了下去。
不辣:“我的妈妈娘嗳。他屋里那张床昨天刚刚修好嘞。”
我:“又坏啦?”
不辣:“脚折嘎哒。”
我已经笑到快笑不出来了,只好冲着不辣猛摆手:“别说啦。别说啦。”
不辣也有同感,不说啦,还在笑,唾沫星子喷我一脸。我们一直笑到都不能看对方,一看对方就又要笑,而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而笑。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活着就是迷龙对他知书达礼的老婆唱东北乡下人的男欢女爱,两人传递着瞎子都明白的意思。就是用一半的在家时间把禅达最大的床折腾成劈柴,再用另一半在家时间进行修理。
不辣仰着,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油条:“就咯扎样子吧。”
那与我心里想的那个词完全同义,以至我瞪着不辣那张一向让我觉得贫瘠的脸:“什么?”
不辣:“咯扎样子咯扎样子。”他吃力地跟我说国语:“这个样子。”
我:“咯扎样子也很好,是不是?”
不辣恍惚了一下:“么子事好?”然后他无师自通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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