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1 / 23)
了,而它发作时十个阿译怕也拉不住它。狗肉冲撞过来,一头便把个独木难支的不辣撞翻在地,然后夹在我们和它的朋友中间,它对我们吠叫着,狗肉咬人时是绝不叫的,但这回它边叫边咬了我。我甩着被咬了地手大骂着退开,众人们也都退了,惹不起。
我:“……别再动歪脑筋了。狗肉要可以放在盘子里端上来,那我们……你我也都可以放在盘子里端上来。”
他什么也没说,抱着头,难看地啜泣。
我们安静地出去,把他和狗肉留在这里。
死啦死啦,打着晃,不成人样,但仍然很人模狗样地在检查我们的武器、设防、除疫、诸如此类的一切,人不要脸也许是个好事,现在看不出来任何他方才如丧考妣的痕迹,于是他连吃我们打的肿痕都没有消,便又是散散漫漫地威严着,叫我们这些心里没底的看了心里变得熨贴。
最重要的是狗肉还在他身边,跟着,瘸着,看着人世间的无聊事,这样好,这样就好。
然后他一如往昔去做他该做的事,设他该设的防,分配其实已经接近为零的物资,打他必须打的气。我们装着不知道他已经崩溃了,装着不知道他从心里面已经开始碎裂了,一点点的成渣成片成屑成灰。
月亮很好,这地方的月亮,如果它有心好看一点,那就是天下第一的好,跟我们呆的房间一样,只要死啦死啦不去拿那个连接着喇叭的话筒,它也许就是南天门上最安静的地方。
死啦死啦坐在那,狗肉趴着。我想它也没力气了。我现在真不知道它是个人还是条狗,它叼回来的那些巴掌拳头大的小猎物也都给我们了,动物不该做这种事的,人都难得做。我在研究他脸上的青肿,我知道哪块是谁打的,哪块又是谁打的,可我就是不告诉他。
“真他娘的对不住你们。”他一边摸着自己都快被打松动了的下巴,一边如是说。
我:“贱人。”
他给我一个破碎的微笑:“这些天总想起那个背书架子的小书虫子,还有那个胖和尚……把他们放到这里,又会怎样?”
我:“……早死啦,成土成灰啦。你跟他们去吧。别管我们别管我们。”
死啦死啦:“那当然是不会的,要会,当时也就不跟你们回来了。”
我:“跟我们?我以为是你把我们领回来的呢。”
死啦死啦就促狭地笑:“有个道理,虞啸卿他永远不明白。谁领着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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