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部分(5 / 7)
“没有伤到骨头,三日后就可下地。”
我死死地咬着唇,一颗心越沉越低,恨不得直接沉到地底。
他慢慢地拉上我的衣,慢慢地系上腰带,慢慢地为我盖上棉被。可一转瞬,湿热的鼻息便来到了我的颈侧。
“卿卿的底子有点虚,等会我开几帖药给你养身。”
我屏住呼吸,清晰地感到他越贴越近。眼皮不自觉地轻抖,泄露着我紧张的情绪。
温软相贴,他在我唇间低语:“你的身边藏着一条蛇,随时都能反咬你。”
蛇?是谁?我眼帘一颤,心底发虚。
“想走么?”他含着我的唇,哑哑地喃着。
“不。”发声的刹那,我才惊觉上当。
他的笑如清泉潺潺浅流在我的唇里,如春风暖暖吹拂在我的齿间。他舌尖一点,拨响了我心中的琴弦,旋律清丽且缠绵……
……
立春这日,冬阳独好,窗外回旋着几声鸟叫。
长发散乱在床上,我撩开床幔,透过画屏欣赏着元仲饮茶时的风雅做派。
“所以,我等于是替元仲挨了这顿打咯。”
如今他身兼吏部与户部尚书两职,等于是架空了右相的权柄。
“云卿也可以这么说。”他慢慢放下茶盏,偏首看来。虽隔着画屏,我却依旧能感受到他定定的目光,“魏尚书家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留给你清闲的日子不多了。”
“哎。”我轻叹一声,“快了吧。”
“是啊,快了。”他语中带笑,“礼部尚书之位注定是你的。”
我抚额叹息:“今后,你、我、还有洛太卿都将成为众矢之的啊。”
前几日王上当朝宣读了春闱、税律还有法制的改革,一石激起千层浪,三石催涌万丈波。当天下了朝就有官吏到我府外破口大骂,说我是祸国殃民、动乱朝纲的佞臣奸人,更有粗鄙者辱骂我是雌雄莫辨的兔相公。直到昨日这几个骂人者突然没了声,仔细一打听原是他们逛窑子时被人下了迷药,几个年岁加起来超过两百的男人当众媾和,羞得他们再无颜出门。
坊间谣传是宫里的那位下的狠手,可我却明白王上这次又背了黑锅,为我那位英明神武的师兄背了一个大大的黑锅。
“要说三个改制中,还是春闱的最让人眼前一亮。”他站起身,慢慢走向屏风,深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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