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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已经没有了能够再买一瓶啤酒的钱的话,我们还会呆得更久。结帐时,我们因为差八毛钱翻遍了全身。
服务员说:没事儿,有多少就给多少吧!”她好像迫不及待地要撵我们走。
杨阳说:“大姐,不好意思,耽误你休息了。你趁天还没亮赶紧睡会儿吧!”
女服务员面带不悦说:“没关系,早就习惯了,我也睡不成了,一会儿还要熬豆浆、炸油条,准备卖早点。”
我说:“那你可够辛苦的。”
“我没你俩辛苦,喝了一宿的酒,一定挺累的吧!”服务员一边和面一边说。
我说:“用……用不用我……我们帮你和面呀?”
服务员笑着说:“不用了,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和出来的面炸不了油条,只能汆疙瘩汤。”
杨阳说:“要不咱俩多呆会儿,吃完早点再回宿舍睡觉?”
我说:“行,那就再呆会儿吧,我喝碗豆腐脑儿。”
服务员说:“你们刚才还差着八毛钱呢。我们这儿吃饭不赊账。”
杨阳说:“那就算了,改日再说吧!”
临出门前,我们对服务员说:“大姐回见!”她极不情愿地回了我们一句:“回见!”
我和杨阳从宿舍楼一层的窗户翻进宿舍,值班大爷鼾声如雷,居然没有听到我们跌跌撞撞发出的巨大声响,看来此岗位已形同虚设,掌握了这一点,有利于我们日后夜间出行。
我们踉踉跄跄地走进宿舍,屋里充斥着一股人体器官分泌出来的综合气味,甚是难闻。我本想立即躺下睡觉的愿望被这股气味熏得烟消云散,杨阳从书架的一条“都宝”中拿出一盒,我俩蹲在宿舍门口抽了起来。
蹲了一会,我感觉膀胱肿胀,想上厕所,可厕所门口不知被谁吐得一片狼籍,我隐约从中看到尚未被消化的绿色的黄瓜和淡黄色的腐竹,还有些黑色带状物,我想那可能是海带丝。
我实在不愿踏着这片秽物经过,只好来到楼道尽头的墙角小便,杨阳也尾随而至。我俩仰起脑袋,随着一股液体的排出,顿感腹内轻松许多。片刻后,从楼下传来“嘀哒”的水声,我们的尿已经渗透过五层地板,滴到了四层的地板上。由此看来,这座始建于六十年代的宿舍楼依然无法逃脱是一项豆腐渣工程的命运。
撒完尿,我和杨阳坐在楼道的窗台上继续抽烟。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对杨阳说:“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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