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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让我放松,我就越是紧张,以至于她扎了两下仍没能扎进去。
大夫将针扎入身体之前,我们最好回头看看她是否将针管中的空气推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当大夫将那根锋利的金属不锈钢小棒扎入肉体时,我总会为之一震地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揪住医院的床单或攥住自己的裤腰带。那根金属小棒在一层层皮下脂肪和各种组织中间挤出一条缝隙,得以进一步深入,随着大夫大拇指向下压迫活塞的运动,一股液体顺着那根小棒流出,汇入身体,向四面八方流去,随之而来的便是阵痛,大夫为了不让疼痛只发生在一个方向,她会甩动手腕调整针头方向。我曾在等候打针的时候亲眼目睹大夫将针头在一名男子的屁股上面锄来锄去,像是农民在翻地,结束前,大夫一抬手腕,那根银光闪闪的利器便从那人屁股中一拔而出,闪动着幽亮的光泽。看过后,我迈开颤颤巍巍的双腿,在大夫叫我脱去裤子趴在床上之前逃离了医院。
所以,曾有的不快乐记忆使我在面临打针时的态度总是退避三舍。
内科已不再属于我和杨阳就诊范畴之内;我们尚未到去肛门科看病的年纪;牙科和皮肤科显然开不出能够办理缓考的假条;我们即使缠着绷带、打上石膏、架起双拐去看骨科,也会在X光前将真相暴露无遗;耳鼻喉科不会因为耳屎过多、鼻子不通气或嗓子卡了鱼刺就给我们开出假条;去妇科看病更不可能。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将焦点对准肠胃科。
第二天,当同学们坐在教室里考理论力学的时候,我和杨阳捂着肚子去看肠胃门诊。
大夫问我们怎么了,我们说昨晚吃了羊肉串后就开始拉肚子,大夫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小药盒和两根小木棍,让我们去厕所将自己的大便装进少许,准备化验。
我和杨阳走出门诊室,商量着怎么办,如果化验自己的大便,其结果无疑是健康状况良好、内火旺盛,但我们必须让大夫在化验过小药盒内的大便后,深信我们的肠胃在饱受疾病之苦,看来只有借花献佛了。
我走进厕所,打开第一个蹲坑的挡门,便池内空空如也,我又打开第二个蹲坑的挡门,除了光滑如玉的便池外,仍无它物,于是我打开最后一个挡门,这个便池内留有一堆不知何人何时留下的身体弃物,我屏住呼吸,扭过脸,用小木棍在那堆不堪入目的东西中挑出一块儿,装进药盒。我眯着眼睛看了看,觉得数量略少了些,便又捏着小木棍挑出一块儿,装于药盒内,盖好盖儿。
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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