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1)(12 / 24)
他站在外面抽了两三根烟,却始终没怎么开口说过话。
余思承不免觉得有些异样,叫了声:“哥。”
他没应,眼睛在淡白的烟雾后头微微眯起来,看着前方不远处。
余思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场地中央有个小型的石雕喷泉,喷出的水流四下飞溅,将周围的地面打湿了一圈。有位年轻的母亲正在那里哄孩子,那孩子还很小,大约只有三四岁,也不知为了什么,趴伏在妈妈肩头哇哇大哭。
他们与这对母女隔得并不远,可以隐约听见那个年轻母亲的轻柔絮语。然而那孩子却不怎么好哄,哭声始终没有停下来,这时恰好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从她们面前匆匆经过,孩子看到更是整个人缩成一团,哭声更大了,看样子十分伤心。
这样一幅场景在医院里每时每刻都可能发生,其实并不稀奇。毕竟医院这个地方、医生这个职业,总是不招小朋友们喜欢的。
余思承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结果就听见萧川淡淡地开口说:“她也一样,像个小孩子,害怕医院和打针。”
他的语调平静,目光仿佛没有焦点,更像是穿透了眼前的人和事,看到更遥远的过往。
他口中的“她”没名没姓,余思承却立刻听懂了,不禁有些惊愕。自从秦淮死后,所有跟在萧川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曾听他主动提起她。
可是今天……
饶是余思承平日反应快口才佳,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清清嗓子,迟疑半晌才劝道:“哥,过去的事就别想了。”
萧川的目光转过来,朝他瞥去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敢接这个话题。”
是不敢。
相信没人敢在萧川面前主动讨论有关秦淮的任何话题,可是余思承只觉得这道眼风扫过来,凌厉得像一把冰刀,令他不自觉打了个寒噤,也只得老实承认:“我这还不是怕哥你多想嘛!”
萧川不置可否,低头掐灭烟蒂,动作停了一会儿,他的语气很淡,眉宇间的那抹倦意也很淡:“是今天这个南谨让我想起了她。”
他当然还记得,以前的秦淮有多么害怕去医院。为此他曾经问过她,而她的回答则是:“因为小时候大病过一场,住了很久的院,每天都在打针吃药,结果弄出心理阴影来了……”
事实当然不会这样简单。可是既然秦淮不肯说,他便也不多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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