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2 / 12)
光看书。
忻姐儿慢慢地平静下来,开始指着室内的八角宫灯、墙壁上悬着的海棠春睡图等物咿咿呀呀,虞绍衡一一告诉她每样东西的名称。
虞绍衡每每走到叶昔昭近前,忻姐儿就会又搂住他,把小脸儿埋在他肩头。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换了自己是叶昔昭,不定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她看起来虽然无动于衷,心里又怎么会好过。
又过了一阵子,忻姐儿在他臂弯睡着了。他走向床榻的时候,叶昔昭也放下书,过去帮他将忻姐儿安置在床的中间。
叶昔昭坐在床畔,握了握忻姐儿的小手,又轻柔地抚过那张小脸儿,心就这样柔软下来。想到小东西哭得惨兮兮的样子,险些落泪。
虞绍衡坐到她身侧,将她搂到怀里,“难过了?”
“有一点儿。”叶昔昭这么说着,眼底就湿润起来,“只是第一次服药,就哭那么惨。熬过这三两日,她就更不理我了。”
“都是我不好。”虞绍衡把她安置到膝上,“再喂药的时候,我抱着她去娘房里。”
叶昔昭险些就被引得笑了,“娘看着不是更难受?没事,我都习惯了。这次忻姐儿生病,恐怕就是总看不到你和娘,有了心火。”
“那你下次抱着忻姐儿,我喂她药。”
“我觉得没什么差别,忻姐儿一定会认为是我的主意。”
虞绍衡开始说车轱辘话:“那还是把忻姐儿抱到娘房里,我或是娘唱黑脸就是。”
叶昔昭笑了起来,环住他身形,脸贴着他胸膛,“有一个哄着我笑的人就好了。”
虞绍衡托起她的脸吻了吻,语声低柔:“只出门三两日,竟是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们两个。”
叶昔昭却打趣道:“恐怕是放不下忻姐儿,捎带着想想我吧?”
“才不是,你们在我心里一样重。”虞绍衡双唇摩挲着她鬓角,“没有你,哪有我们的女儿。”
有些事,回忆起来真是太难过。
他的妻子,在怀孕最初两个月,还在每日洗洗涮涮,辛劳不已。他的女儿现在还无从知晓,他们父女,让她付出了多少艰辛,经历了多少磨难。所以如今看到她每每因为女儿失落难过的时候,真是自骨子里不好受。可也无从控制那份似是与生俱来的父女情分,女儿真是命途中又一块瑰宝,那是她给予他的最珍贵礼物,他没办法不疼爱不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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