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6日(1 / 2)
立夏已过,天气开始有些细微的燥热。我拎着早饭,撑着脑袋坐在电梯间休息椅上等电梯。
“林之校?”
我睁开眼:“啊,顾医生早。”
我们被人/流推进电梯,挤到贴墙,我索性半阖上眼睛。身旁的医生双手环胸:“你妈妈去哪儿了?”
“宾馆,前天中午开始发烧,低烧一直退不下去。他们两个,晚上一个醒不透一个睡不着。”
“你——“他顿了顿,没有说话。
林老师吃完早饭,查完房,开始挂水,我嘱咐小羽帮我注意着点,拎着保温桶匆匆往宾馆赶,在走廊上与顾医生擦身而过,他说:“慢点跑。”
等娘亲吃完早饭,灌了药刮了痧,奔去菜市买菜,送去代客加工点再跑回医院,门一推开,看到林老师可怜地靠在床上:“我的手麻得厉害。”我有些焦虑。
中午下班前,顾医生敲门进来:“有需要我帮忙的么?”
我端着鸽子汤看着他:“能帮我给林老师喂饭么?”林老师已经彻底萎靡了,昨天还能喝点汤,今天什么都不想吃。
医生揉了揉眉毛,走到病床边倾身:“林老师,你得吃饭补充营养。”
“荤汤闻着恶心。”
“那素汤?”
“不想吃。”
“面?”
摇头。
“稀饭?”
摇头。
“馄饨?”
迟疑了一下。
我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两个谈判的男人。
医生转过身:“出了大门向东一条街,有家馄饨馆,你买纯素的小馄饨。”
下午,娘亲的温度终于退下去,我回到病房。
“奥沙利铂具有精神毒性,越想着它越难受。”我想起中午医生的交待,按摩着林老师僵硬的肩膀:“没事了,你睡一觉起来,这瓶保护血管的挂完,就舒服了。”林老师将信将疑地闭上眼睛。
鼻端似有若无地有布料滑过,我才意识到自己睡着了,睁开眼,看到眼前的白袍正伸手调着吊瓶滴速。
林老师似乎是睡着了,我慢慢地从他脖子下面抽出有些麻掉的手,闭上眼睛趴在被子上,正准备伸个懒腰,感到头顶上贴了一只手。
我睁开眼,看着白袍医生以摸小狗的姿势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悠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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