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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行清泪。

    说着顿了一顿，羲和放缓了一点语气说道：“盘瓠，本宫累了！你去天殿替本宫奏明天帝，女仙水碧私下凡间，应当削去神职，贬为凡人，斩断她与天界的羁绊！”

    “是！”盘瓠俯身领命，心中却是一叹，天后还是听从了聂离临走之前的嘱托，将自由之身还给了水碧。

    ……

    “夕瑶，我来接你了！”徐默站在神树庞大的根系之前，取出义灵帕，朝着那个窈窕的身影说道，“跟我走吧，去找飞蓬……”

    “不，聂离！赤炎和丝缎的事情让我想清楚了，飞蓬失去了在天庭的记忆，那个神果化身也已经开启灵智，长大成人。若是我再前去，又会将她置于何地……就让她代替我一直陪伴飞蓬吧，我……我不能再去找他……”夕瑶轻轻摇头，感伤地说道。

    “那你就宁愿在此以神魂饲树？”徐默的瞳孔微微一缩。

    “照料神树本就是我的责任！反正有着太阳圣光，我的真灵也不会消失！”夕瑶捂嘴轻笑，叹息一声，“除了没有身体，现在与以前也没什么分别！何况，不是还有你经常来看我吗？”

    “若是我再也不能来呢？”徐默目光一闪。

    “唉，那也只能怪我和飞蓬有缘无份，不然我那神果化身就太可怜了，我……我不能随你下界！”夕瑶神情坚定地回道。

    “好，好，好！”徐默大笑，忽然趁夕瑶不备，一晃义灵帕，直接便将她收了进去。

    “若我一直是聂离，或许会迁就你！”徐默看着义灵帕，淡淡地说道，“可惜我不是那个秉持侠义之道的聂离，况且我的时间应该也不多了，只好强人所难一次。那神果木偶再可怜百倍，与我又有何关，我会在乎的，也只有我认识的朋友！”

    做完了这一切，徐默便借着神树根系向下爬去。他已经没有了神职，也没有了邪灵之力，无法再御风飞行，只能爬树下去，通过空间裂缝回到人间。

    一月之后的某个夜晚，徐默潜入了唐门在渝州的分堂。这是他在蜀山找到长卿，继而再联系上紫萱，得到了神果木偶的转世之地。

    推开木门，徐默放缓脚步，走到床榻前面。木床上正安睡着一个俏丽少女。少女的容颜相貌与夕瑶一模一样，正是夕瑶当日用神果雕刻的化身。徐默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终于一晃义灵帕，释放了夕瑶的真灵。

    “你将我掳来，又有何用！”夕瑶压低了声音，恼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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