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2 / 8)
了,“我是不是应该很难过?可我好像又不太难过,只是心中很压抑,像一块大石头压在那里不能动弹。”
“现在不要想太多,人总有生老病死,总会有那一天的。”程沂北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西淳在逆光中看着他,“小时候看到别人家有人离去,我就想着我的亲人一定不要离去,只因为如果长辈离开头上会戴着‘孝布’。我觉得很丑。可继父离开的时候,他们往我头上戴‘孝布’,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才发现当悲痛的时候,什么丑不丑都无暇考虑了。只有在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时,才会有那样的心情去判断好坏美丑。”
“西淳?”
“恩?”
“伯母说她不担心你,甚至没有要求你做任何事,只因为她相信你会获得幸福。”他顿了顿,“我是不是也该改口?”
事实上,李慧贤在离开之前,曾让他叫过一次“妈妈”。
那两个字,是他对李慧贤的承诺。
西淳呆呆的看着程沂北,“你不是早改口了吗?”
程沂北叹了叹,“所以,我们是家人,我们是亲人,你的情绪不再是你一个人的情绪,也会影响到我,知道吗?”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所以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回到家乡,李慧贤的遗体停在进门的那间大屋子里,因为死讯已经发出,所以很多人全都来告别。
那些人有些他们很熟悉,有些没有任何印象,但好笑的是这些人全都是在他们请来的一个长辈那里送钱,然后记录下来谁谁送了多少。就像是一个固定的任务,只需要完成,那么多张脸,真正伤心的又有几个?
西淳和陈斯瑶头上都戴着“孝布”,而这个也有着讲究,布有些短的缠在头上没有什么尾巴的人更代表着和离开的人有着更深的血缘关系。西淳拿起一块布,让程沂北坐到矮凳上,她为他缠上那白色的麻布。
在夜里,西淳和程沂北守上半夜,然后陈斯瑶和叶顼霆守着下半夜。
西淳一张一张的将黄色的纸钱放在一直燃着的一大堆灰上面,一页又一页。
程沂北起身,在棺材下面的碗拿出来,又倒进去一些油,让那用纸随便做成的灯芯继续燃着。
昏黄的灯光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西淳抬头,看到那无数的星星,“以前我总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很多办丧事的家庭,还可以在那么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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