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转变(4 / 10)
这年头能有什么好事?”二牛看着大家疑惑的眼神,说:“镇上余书记来话,说……”说到这二牛提高了嗓门儿,说:“从今年开始不用交公粮了!”蛮子和所有的成员把脖子一伸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侧着耳朵异口同声地说:“什么?今年不用交公粮了!”二牛看看大家欣喜的表情,又声似铜钟地说:“对,公粮不交了!”二牛大声地重复了两遍,大伙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二牛摆摆手示意让大伙坐下,说:“这第二件事吗,就是让大家回去把自己小队的人口按个登记。回头让老蔫把地都统计统计,然后把地都分下去,多余的承包。让大家八仙过海,行了,散会!”二牛转身出了队部,大伙却是呆若木鸡地愣在哪儿……
第十 章 各怀鬼胎
蛮子和大伙被这意想不到消息给惊呆了。蛮子咧着嘴那表情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再看看那会计老蔫,伛着腰蹲在地上,伸出那双笨拙而粗糙的手,颤抖着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那双不知写了多少帐的手上长满了风残的裂纹,夹杂着点点血丝,手掌上那老茧都已裂开口子,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把脸撮出血痕。那手脂头都长着带血丝口子,显然是饱经沧桑。
这时蛮子突然从兴奋中醒了过来,喊了一声:“哭什么哭!难道大伙不想自己吃饱吗?不想把日子过好吗?现在是时侯了,按书记说的去做吧!行了都回家吧。”听蛮子这么一咋呼,会计和那几小队成员也醒了过来,异口同声地说:“咱别哭了都傻了吧!”
老蔫回到家。脚刚踏进门槛,就又捂着脸哭了起来。这儿会儿正好碰见出来倒刷锅水的媳妇翠姑,翠姑看见老蔫这样子吓坏了。急忙放下水盆上前扶住老蔫,说:“当家的你这是咋的啦了?谁家死人了?看,把你哭成这个样子!”老蔫听媳妇这么说,立刻停止了哭。边抽泣边说:“你瞎说什么啊!”听老蔫这么说翠姑百思不解地愣在那,说:“咋的不是死人了,那为什么你哭得这样伤心?”老蔫抬手擦擦眼泪,说:“你说咱爹死那么早,真是没福啊!要是再多活几年也可吃上白面饺子。”翠姑用手背贴贴老蔫的额头,自言自语地说:“他,今天这是种那门子邪了?怎么突然想起公爹来了!”老蔫拿开老婆的手,说:“去,你才中邪呢?进屋再说。”翠姑被老蔫这一惊一乍的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着着盆子随老蔫进了屋。帮老蔫脱下大衣摘下帽子,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老蔫盘腿上了炕,这眼泪止不得往下流……。
那一年冬天,我才十三岁窗外下着鹅毛大雪。还有一个月就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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