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残荷惹逍遥(1 / 4)
败荷边,一对神情清冷的人互相打量,忽而两个人齐齐笑了起来。
如其叶蓁蓁,其华灼灼的一树桃花,和一株皎皎寂然的临渊幽兰不期然的在造物主的安排下,绽开在一处,风华独立,尊贵已成。
一个平凡如尘别有风韵,一个贵气难掩,俊朗无双。
男子踱步到桥墩的旁边,上下看了一番“乔姑娘看起来并不高兴”
乔言讶异“你怎知我姓乔?”
“姑娘的大名如今在南郡还有谁人不知?我只是好奇姑娘为什么不高兴?”
“我为什么一定要高兴?”乔言歪了头对上他研究的目光。
幽深如寒潭的眼眸在平凡的脸孔上泛着不协调的光。男子怀疑的神情更甚“南郡史上第一个女状元,又如何要不高兴?”
日头悄无声息的就窜到了中天,秋天的阳光干干净净,干燥的照在丛丛青涩的莲心上和着露水折射出七彩的光。
乔言就在这一片交错的盛芒中端坐在白石桥墩上,云白色长袍扬起一角,上面银线勾勒的兰花延伸成蜿蜒的藤蔓。
男子一时看的痴了,朦胧中平实的五官消失不见只余寒潭般的双眸剪剪的望向自己。
那眸子笑意聚起“我可有问过公子高姓?家在何方?祖居何处?为何不在前面与众人一起去寻状元郎?又怎么随着我走到了螺黛桥?”
低沉的男声也笑了起来,深冷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丝暖意“这池子荷花是高祖皇帝在位的时候亲手洒下的种子,开放时十里飘香,姑娘若早来上一月便能看见满池荷花盛开的景象。”
男子斜靠在桥墩上,折扇支在下颌,比乔言高出半个身子,远远望去,一双男女似是在互相依偎与池中交颈而卧的野鸭相映成辉。
本是不相及的两件事,而这两个人却似乎都明白了对方所讲。
“秋尽百花凋敝了无生机,南郡又多绵绵秋雨让人徒生喟叹”男子凝视着残败的四周,那里本是一片姹紫嫣红。
乔言亦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万物生有其时,就要按照命运的安排在该离去的时候离去,以自身的死期给别人留下生机,公子不觉得这种气节很难得么?”
男子勾起眉梢反驳道“依姑娘的结论,那菊只在此时绽放,夺了别人的生机为什么照样被世人喜闻乐见?”
“公子道为何古往今来文人骚客对菊情有独钟?真的就是它品行高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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