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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由远及近,宛若天籁的声音,柔软光滑的海藻缓缓缠绕身体,越绞越紧,苍穹近在咫尺,时间停滞不前,大片大片蓝色珊瑚相映攒蔟,每一寸肌肤都像被婴儿的唇吻住,吸吮,挽留,有流光溢彩的深海鱼呼啦啦地游过,颤-栗持久而绵长……
“流年……”他反复低念这个名字,呓语一般。
一切犹如梦境一般亦虚亦幻,似是建筑在一个巨大的臆想之上。
她在那样一个如火如荼的夏天末尾带着惊慌失措出现在他的面前,绝美而疯狂。
一个把爱情当作信仰,一个把感情视为工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最普通的偶遇,却紧紧羁绊了之后的生活。
他不由得想起Stephane Mallarme诗中像玻璃一样纯真且易碎的水样女妖,暑气氤氲的郁热午后,牧神午睡方醒,女妖玫瑰色的肌肤仿佛在他眼前飘动,凭着感觉追溯幻境,看到女妖若隐若现,无所谓地心不在焉,牧神觉得手中的猎物四肢无力却不易抓住,“竟然不知陶醉地欢喜欲泪”。最后猎物逃脱,牧神却浮现拥抱美神维纳斯的幻影,身心疲惫下来,伏倒在热沙土上,再次要瞌睡。
“再见了,绝世美人,我望着你那移动的身影。”
再见了。
沈浩希从梦境中遽然惊醒,阳光透过薄薄的白纱窗映入,周围是浅浅淡淡的薰衣草香气缭绕,于是他知道,她在。
她丝绸般的长发凌乱披散着,让她整个身体都欲盖弥彰地若隐若现,沈浩希眯了眯眼,意犹未尽地顺着那连绵起伏的线条用手指轻划,白皙的皮肤上装饰着妖艳而性感的吻痕,撩人心魄的诱-惑。
夏流年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触碰,雾蒙蒙地睁开眼睛,看到沈浩希不带掩饰的炽烈目光,脸顿时烧的通红,扯过被子死死裹着身体。沈浩希看着女人如此的举动不由失笑,手臂在她身下轻轻一拉,便把她揽入怀里:“早啊。”
“嗯……”
“我饿了,你饿不饿?”
“唔……”
沈浩希看她再次睡过去,想着昨晚大概真的累坏她了,无奈地起身,难得有心情亲自做早餐。
让美和我们轻信的歌互相躲闪;
让曲调悠扬如同歌唱爱情一般,
从惯常的梦中,那纯洁的腰和背
我闭着双眼,眼神却把它紧紧追随
让那条响亮、虚幻、单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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