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6 / 7)
倚庭倒了满满一杯温水端给她。又拿了餐巾纸给她,嘴里连连道:“怎么了怎么了?呛得这么厉害?哎,怪我怪我!没事提过去那些事干什么!”
“没、没关系,”程倚庭咳得双颊通红,拿着餐巾纸捂住嘴,声音从里面透出来,厚厚的,很吃力的样子:“老板娘,不关你事的。”
老板娘拍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哎,倚庭.刚才我是多话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不会的,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是啊,如今与驰已经结婚那么多年了,而你也是……’老板娘暗自叹
气.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问:“……倚庭,那位唐先生,
对你还好吗?“
程倚庭回答得很快,快得几乎连思考都不必:“好.他对我很好。”
只除了偶尔在结婚纪念日的这一天失约而已。
老板娘自然不知道原委.信以为真,顿时长舒一口气,仿佛多少感到了一些安慰,“哦,这样,这样就好、就好啊……”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忍程倚庭,顺着她的话又接了一句:“也是啊,我看那位唐先生,虽然好亲近的样子,但对你,真是不错的……两年前你们的婚礼上,他连对我们这些生分的人,都视为贵宾对待,招呼得可周到了。”
程倚庭微微抬眼。想起一些往事。
那一年,那个叫唐涉深的男人。给了她一场空前制卜的婚礼,给了她一个羡煞旁人的承诺,他邀请每一个对她而言都具意义的朋友,礼貌且郑重地对待之,用最大的行动让所有人明白了一件事:从今天起,这个叫程倚庭的女孩子,正式成为唐宅的女主人。
当然谁也不会知道,在婚礼那天送走所有宾客的晚上,程倚庭躲在卫生间痛哭失声了整整十分钟。其实她想哭一整夜甚至更久,可是她不敢,她不敢哭得太久,她甚至不敢哭得太大声,就像是一种仪式,古老的传说中在离别时常有血祭这一说,她没有血可以祭,所以她只能以泪替血,祭最好的自己再也找不回来了这件事。
人活一辈子,最好的那部分已经过完,剩下的,得过且过就可以了。
两个人正低声聊着,忽听得“砰”地一声巨大的瑞门声,接着就是玻璃窗被打碎的声音,唏哩哗啦一地玻璃碎渣掉落在地,面馆里的客人冷不防一
阵心惊肉跳。
很明显,是有人闹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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