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6 / 6)
可惜,我没有后台。”
“谁说你没……”
主编反驳说“谁说你没有”,却在下一秒,倏然住了嘴。
唐涉深。
谁都知道,唐涉深背后的SEC帝国实力深不可测;谁都知道,程倚庭和唐涉深是夫妻;但谁也都知道,这一对夫妻之间,貌合神离。唐涉深怎么想,主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程倚庭结婚这几年来,他从来没有从她口中听到过她谈论过他一次。
哎。
老人叹气。
这是个好女孩,他衷心希望她能过得好。
程倚庭站在城市的天桥上,凭栏沉默。 一个下午,她都保持着这个静默的姿势,实在是,除此之外,她寻不到更好的途径来想一些不好的事。 不是没想过用“霉运过去,财运滚来”这样的啊Q精神来说服自己,然而可能,是她在这几年的时光变迁中,已经钝化成一个不太容易随时随地笑得起来的人,以至于事来兵败倒,说崩溃固然夸张,但内心那一阵不算太痛却持久不退的不快乐却是真真存在的。 从这个角度望下去,世界缩成小小的一角。一个沿街乞讨的老人家正遭受呵斥以及强行驱逐,一个画面定格一场人性的交锋,强势与弱者的抗衡,阴暗与光亮的冲撞,还有冷眼旁观,还有义愤填膺。 那一瞬间,程倚庭几乎是下意识的,随手就往口袋里想掏记者证,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迈去,一句“我是记者”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时,手指碰触到口袋空空的事实,毫不留情地提醒了她一个残酷的事实:她已经,没有记者证了。 心里骤然一凉,程倚庭心里一慌。荒原般的,四下无人,这才意识到令她钝痛的地方在哪里——程倚庭不做记者,还能做什么? 一个人,总是要有一些别人抢不走也打不倒的东西在手,才会有安全感。 不是工作,就是婚姻。 除开这两项,对现代的女性来说,即使明日是世界末日,也不过是你我共亡一瞬间的事而已,其他的再严重,也不过是一句so what。 程倚庭显然没有把婚姻当成不可摧的最后一张底牌。 所以工作这两字,对于程倚庭的意义,就太严重了。 虽然很多日子以后的程倚庭才明白工作之余她的严重性,实质上很大程度是有她自我强迫的情绪在里面,而终其本质,说来不过是一场不讲道理的感情用事;可惜彼时程倚庭,尚未长大。
严格说来,唐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