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4 / 6)
然,这就不会是一件名为“照顾”的负责,而会是一件真正的“痛苦”。
“刚开始治疗的那些日子,我真的找不到理由再对自己讲没关系,也反复为自己不值,为何没有活在一个快意恩仇、以血还血的痛快时代。就这样一天天过,差一点点,我就活不下来了。是与驰他,一点一点将我拉回来。现在我的病,连医生都说恢复得很好,所以我觉得,我有责任把这一切讲给你听,”关雅正微微一笑,三言两语,把一切不可提的过往都隐下,“知道我们夫妻如今最歉疚的是什么吗?是对你。”
比感情更痛的痛,是命运。人,再坚强,说到底也不过只是肉身一条,来到这世间走一遭,浮光掠影,一旦命运要你跪下,是无论你怎样反抗都无用的,越反抗越沧海桑田,即使淡漠如程倚庭、霍与驰、关雅正,竟也抵抗不住命运的步步为营。
“这三年来,我一直相信,与驰当年那样做,必是有他的理由的,”这是程倚庭的答案,“如今终于叫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那么,能让我们看见你的幸福吗,”关雅正真心地,也诚心地,衷心的,“我们夫妻,都对你感到抱歉,所以真心希望你能够幸福。我们彼此都明白幸福的家庭是什么样子,有一个孩子,会好得多。你…….明白吗?”
“我明白。”
她点点头。她懂,她是太懂,关雅正要的,无非是一份安全感,使得她内心那一份“程倚庭因为我而失去霍与驰”的内疚感可以不那么多一点。
关雅正是自私的。
但她应该自私。
一个女孩,受过那么大的苦之后,是可以被原谅“想要自私地幸福”这个念头的。
程倚庭,霍与驰,这一生为彼此牺牲、陌路,终其一切,不过是无一不想成全关雅正的这一点悲伤的小自私。
一记用力,让程倚庭从思绪中拉回,她眼前的男人像是存心般的,逼出了她的一声惊喘。
程倚庭看着伏在她上方的这个男人,精壮、也惊艳,此时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正在和她纵情,她忽然可耻地、自知非常可耻的、但又完全无法控制地,想起了数小时前关雅正对她说过的话:我们夫妻,都对你感到抱歉,所以真心希望你能够幸福;我们彼此都明白幸福的家庭是什么样子的,有一个孩子,会好得多。
就是这样一个鬼使神差。
就是这样一瞬心魔未泯。
使得程倚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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