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1 / 6)
说华源的苏主任给我打了电话,有这么一封信,他才退给编辑。上面的人都像他这样冷漠,老百姓的苦吃起来就没个边了。想一想要世界凭良心,那靠得住吗?又过了半个月,信在北京的报纸上转载了。我把江主任写的报告和两张报纸一起用特快专递寄到部里去了。
两个月后抽样调查的结果出来了,华源东源几个县里的发病率不是百分之三点几,而是百分之六点一三。我把调查报告送到省里和部里,部里很快就拨了两百万,省里又配套两百万,划到了这几个县,专款专用。可谁来保证钱都用在病人身上?我组织了八个医疗队下到这几个县,自己亲自带队在下面跑了半个月,走了四个县。又再次去长港乡看了,在那里呆了三天,给几十个人看了病。没有办法完全解决问题,可总好一点吧,也了却了自己多少年来的一件心愿。
从这以后马厅长就不再到厅里来。我知道他心中会怎么想我,他看人看走眼了。可换了谁也不会有别的选择,人在江湖!这时我明白了马厅长为什么不住在大院里,他想得深远,其实他早就有了世态炎凉的心理准备,像施厅长那样让自己的软弱无力天天暴露在以前的下属面前,那不是他的风格。
大楼盖起来了,厅史陈列馆的事再也没人提起。马厅长题写的“锦绣大厦”和“厅史陈列馆”条幅放在厅办公室的抽屉里,人们都忘了似的。看着一楼大厅一千多个平方,还没装修起来就有那么气派。现在想起来,把临街的风水宝地间开了做厅史陈列馆,这真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因为个人的因素,荒唐的事情也可以进入程序。如果马厅长不下台,这件事还得有模有样地进行下去。哪怕自己良知往左边想吧,事情还得往右边做,不做行吗?
绵绣大厦怎么处置,厅里开了办公会定不下来。我想胡一兵在搞房地产,他有经验,就开了车跑去向他请教。他一开口就说:“把它卖了,正好你们欠了银行那么多钱,卖了就还清债了。”这个建议倒使我大吃一惊,说:“我一上台就卖家产,过了几十年别人还要戳我的脊背呢。”他说:“要是我当厅长我就把它卖了,说起来别人也不会说是你盖起来的,卖了拿这笔钱在偏一点的地方可以盖出两幢来。”又说:“说老实话房子不流通,就是钱不流通,钱不流通怎么会流到自己手里来?”我说:“你原来打的这个主意,那我还有点怕。”他说:“怕什么,当官不发财,请我还不来。你有了今天,你想不发财,那不可能。”我笑了说:“想发财而不可能,那是可能的,想不发财而不可能,那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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