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3 / 6)
来台,他的机会就来了。说来说去,这项改革触动了处长们的痛处。要说错误,谁没犯过点错误,谁以后又能保证不犯错误?认真起来还有个完吗?我认真起来,这就威胁到了他们的安全感。为了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他们组成了联合阵线。冯其乐说:“我前几天说大家的反应很大,就是这些人,有些人说的话不好听。”我轻松地笑了笑说:“不好听的话你说几句我听。”他说:“就不必说了,无非是说厅里太追求政绩了。”我手指点着桌面说:“我无非是想兑现党的政策,厅政公开喊了这么多年,哪一点公开了?”他说:“世界上的事,也不一定能够一五一十拿书来对的。”他说得很委婉,可意思很明白,我是过于认真,认真到有点书生气了,世上的事情,又有几件是从道理出发的?上面的人只知道讲政策,可这些政策在下面操作起来难度有多大,他们就不管了。真认起真来,连我这个自认为在树立形象的人都难以过关,我没打湿过手?说到底我也不能太认真,只要大家不过界线不犯大错就算了。其实上面也只要求大家不犯大错,我又何必?要求大家安分守己拿着那一份工资奖金,那可能吗?有了权力他们一定要为自己谋点什么,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上帝也没办法,我总不能说自己比上帝更伟大吧。我没料到自己竟是这样孤立,丘立原不用说了,连冯其乐也不支持我。我气恼地说:“那丁小槐怎么办,丁小槐?平时吃吃喝喝就算了,去旅游呢?给自己发加班补贴呢?我倒要查查他到广州出了什么差!”冯其乐说:“按说吧,丁处长肯定是不对的,这样做的人呢,厅里哪里又是一个两个?扯出来一串,工作就不好做了。为了厅里的安定团结,是不是在厅里的大会上一般化讲一下算了,下不为例!”这样放过了丁小槐我不甘心,想一想也没有办法,就说:“那由你去讲,我讲我就忍不住要点名。”他有点为难,但还是答应了。他说:“古人的话句句都是对的。有一句话是……”我打断说:“是水至清则无鱼。那我们以后睁只眼闭只眼算了。”说着挤着一只眼一笑。他也笑了,说:“说起来大家也不容易,有了一定的职务,也多做了工作。现在的社会,市场经济,一点也不体现出来,那也不合适吧?工资能多几个钱?从他们手里过去的大小老板,开诊所的开诊所,开药店的开药店,小老板都有十几万几十万了,大家心里都不平衡,憋着一肚子委屈。生活费用本来就高,厅里再这么一改革,大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我想,这不是腐败有理吗?这些人日子还不好过,那一般干部呢?我不能拿这话顶他,毕竟他还是为我着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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