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掌控四镇(廿一)(5 / 21)
破碎的知识,而在道德实践上却无甚益处。象山的批评点到了道学一派的要害所在,正象后人所讽刺的那样,“孔子之言盈天下,孔子之道未见行”。在朱熹一系中,儒家的学说发展成为一种学问和知识,为学变成了做学问,而不是和个人的道德实践结合在一起的实践之学。
陆象山强调这个心,不立文字,求心于内,主张“六经注我”,不受儒家经典的束缚,提出“学苟知本,六经皆我注脚”。这种修行方法,使我们想起佛教的参禅。佛教禅宗亦是强调“是心是佛,是心作佛”,所以它也不立文字,见性成佛。同时,陆王心学“万物皆备于我”、“心外无物”的观点与佛教“三界唯心,万法唯识”的主观唯心主义思想相类似。因此,被朱熹打倒的佛道思想在陆王心学那里已经得到很好的融合。
实际上朱熹早年和晚年也和佛教走得很近,他的理学也来源于禅宗的启悟。朱熹十八岁时,跟从刘屏山游学。屏山认为他一定是个热心科举的人,但打开他的书箱,里面只有《大慧禅师语录》一套。朱熹还常同吕东莱、张南轩拜见各方禅者,与道谦禅师关系最好,常有警醒启发语言发表(谦师去世后,朱熹有祭文,载《宏教集》)。因此他的《学庸集注》中,所论心性,大致近似于禅意。晚年朱熹住在小竹轩中,常诵佛经,有《斋居诵经诗》。朱熹的道统思想离不开其对“四书”的阐发,而对“四书”的阐发集中体现在其所著《四书章句集注》和《四书或问》里。
王阳明把此二书归于朱熹的“中年未定之说”,认为到晚年朱熹已自我否定了此说。此外,朱熹的道统思想及其阐发道统的“四书”学也有不少体现在《朱子语类》里,而王阳明亦把《朱子语类》归于其“门人挟胜心以附己见”,认为其真实性大打折扣,与朱熹平日的观点有许多不相符合。因此,如果作为朱熹最主要的著作是中年未定之说,那么朱熹本人最真实的思想应当在晚年,而晚年的朱熹则诵经念佛,这也不能说朱熹是排斥佛教的。即使作为他中年的著作以及平时散见的言论也明显受到佛教的影响,显然朱熹的门人为了抬高他们的道统地位,替朱熹排斥佛教的做法是屡见不鲜的。
陆象山虽然强调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但它那类似禅宗的修行并非普通人所能践履。如果毫无约束地放纵此心,只能使人放任自流,王阳明看到了这个弊端,提出了“知行合一”的观点。
“知行合一”的做法把理论与实践有机地统一起来,这更是曾国藩近代新儒学最显著的特点。如何做到“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