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卖艺女子(5 / 5)

只核桃了。虽然这一回被打的更为狼狈，倒不敢再放肆，污言秽语都冲到嘴边，却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鹰鹞子又恨又怕，正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就见围观的人群一分，闯进四个带刀的捕快，为首的一人，身穿大红的官衣，肋下跨着腰刀，二十几岁的年纪，眼亮唇薄，看上去精明强干。纪云看到这些官人显身，心中一乐，暗道：“他们也来了，看如何收场吧？”想到此，便隐身众人之后。那为首的捕快走进场内，向围观众人扫视一眼，鼻子轻哼了一声，一脸的讥笑，向鹰鹞子道：“这不是段公子吗？这是怎么了？大黑天的，不在府中纳福，却跑到大街上来吃风喝雨的。”

    鹰鹞子捂着嘴叫道：“何班头，你来的正好，这是你的地面，有人把我打成这样，你是管也不管？”

    这被鹰鹞子叫做何班头的人，名叫何进，是洛阳府捕头班的班头。何进哈哈一笑：“段公子可是胡涂了，川北鹰爪王段大爷的鹰爪功天下一绝，连咱北宁王爷都刮目相看、礼敬有加；在江湖上一提段爷的功夫，哪个不佩服？”说着何进瞅了一眼鹰鹞子，脸上仍是隐含讥讽，低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您可是段爷的大公子，和那些卖唱的一般见识，不光丢了段爷的份，就连咱北宁王爷的脸都没处搁不是。段公子你是聪明人，京城龙虎之地，摔一跤本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起来就完了。如果您非要弄出个由头，恐怕对您也不好，您知道北宁王爷的脾气，到时惹得他老人家动怒就不好了，公子受罚是小，要是连累了段爷的前程，您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纪云听何进管鹰鹞子叫“段公子“，又提到“川北鹰爪王”几个字，立刻意识到，这鹰鹞子就是川北鹰爪门掌门号称“南天鹏翼，一羽乾坤”的段鹏的儿子。他也知道，当今北宁王爷喜欢接纳江湖人物，府中礼聘了不少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这段鹏也确实就在其中。

    不错鹰鹞子段成确是段鹏的独生子，这次应北宁王之约来京，也带了段成见见京城的世面，不想段成不学无术，竟仗着王府的势力胡作非为起来。段成平生最惧父亲，顿时象霜打的叶子，蔫了下去。思来想去，又见何进话里话外，连损带劝的，料也不肯帮忙，又想到北宁王和父亲一层，只好自任倒霉，满面含羞，带着一帮狗腿分开人群，骂骂咧咧一溜烟似的去了。

    何进见鹰鹞子一伙去远，向围观众人横扫一眼，目光中尽是冷利、威严，一言不发。众人知趣，缓缓散去。那卖唱老人和女孩儿也收拾东西，沿着洛河岸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