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蓝月七煞(3 / 4)
年,蓝月教不断与中原武林门派发生冲突,灭门灭派的血案不断,因是江湖纷争,官府大多不好过问,没想到发展到后来,竟有愈演愈烈之势。
正在纪云索蓝月教之际,那琵琶声复又响起,曲调渐转铿然,弦音铮铮,似战鼓雷鸣,如壮士拔剑,将军披甲,万蹄杂沓,如山呼海啸般咆哮而来,霎时间,如处铁血战场,四面风声萧萧,刀枪齐鸣,撼人魂魄。刚才那首《夕阳箫鼓》已经弹的过于肃杀,而这首《十面埋伏》简直就是杀气凛然。
纪云陡然听到这凛然的琵琶声,心中一寒,似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时就听见窗外回廊之上,一个尖利刺耳的、带着浓重川西口音的人冷笑了几声说道:“雪兄,你深通音律,你听这曲子弹奏的怎样?”沉默片刻,一个略带忧郁的声音叹道:“曲子自然是好曲,弹琴之人自然也是高手,只是其心意并不在曲上,胸中满怀愤恨,心不平,气不和,纵使琴艺可比伯牙、子期,但那琴意也未免落于下乘。”
纪云扭头向窗外回廊上望去,只见栏杆边三个中年人正凭栏下望。一个身材瘦小,穿黑袍,色彩光华四射;一个道人,身材魁梧,一身普通的藏青布道袍;在二人中间是一架轮椅,高耸的椅背挡住了那人的背影,只是一袭轻柔的白衣,时而因风起舞,微一侧脸,竟是个面相清朗的中年人。这时那个尖利的川音响起:“人言,闻弦歌而知雅意,雪兄,你在曲中可听出什么雅意了吗?”纪云看向说话之人,却是那个穿黑袍的瘦子。此人四旬开外,形容枯槁,面如死灰,唯有一对眼睛晶亮无比,寒光流动,夺人魂魄。一身黑色锦袍,上用金线绣出一只展翅的双头雄鹰。
这时,何进也凑了过来,只看了那穿黑色雕衣的人一眼,便倒吸一口冷气,将头从窗外缩了回来,小声在纪云耳边道:“他就是川西鹰爪王段鹏。”
纪云也早猜出来是他,虽然他和段鹏从未见过面,但川西鹰王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仅凭那身独特的穿戴也不难猜出。
这时,穿藏青色道袍的道人阴恻恻地说道:“贫道久居西域大漠,听惯了羌笛胡琴,只当是大漠古曲得天地之造化,自然之天成,曲调铿锵轩昂,意境辽阔悠远,不想京城水甜山软之地,温柔秀丽之乡,也出此凛然肃杀、仇意沛然的曲子。”那道人身材颀长,高鼻深目,一眼看去便是个西域胡人。
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看似身体嬴弱,外面风大,似有些耐不住深寒,他裹了裹身上的白袍,并没有答话,一双深潭似的眼睛注视着从天津桥上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