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刚不作绕指柔(7 / 10)
折可适与和诜还未亲好到熟不拘礼的地步,照平常礼章,和诜着人送份札子过来问候,便算是尽到礼数了,他本人如此突然而来,反倒不同寻常。但他既然来了,无论如何,折可适亦不能将之拒之门外,当下连忙让人请了和诜进来,至接客厅相见。
折可适其时不过四十多岁,而和诜却更加年轻,三十出头,便已官至昭武副尉,虽说多半是由父荫,但他本人,也是颇有令名于军中的。折可适看见他,便好象看见十几年前被人称为“将种”的自己,一般的少年得志。只不过,和诜长得高大白胖,此时身着锦袍,更是颇显富态,与半生戎马的折可适大不相同。
二人简短的寒暄了几句,和诜官位虽已不低,又是世家子弟出身,但他毕竟年轻,又常在军中,还不太会绕着弯子说话,便快人快语的把话题转到他的来意:“祭酒当已经知道下官的来意?”
折可适早知和诜的性子,倒也不以为怪,只是笑着抱了抱拳,道:“还要请教?”
“下官是为了这两日间,子明丞相便要会议决定之事而来。”和诜说话直言无讳,不过却很难说这种直爽有多少是出自真诚,又有多少是出自他世家子弟的那种肆无忌惮。
“如今宣台头一桩大事,便是援不援深州,如何援深州……想来祭酒胸中已有成算?”
折可适一时愕然,“岂敢!在下初来乍到,此等大事,如何敢轻易妄议?”
和诜望着折可适,声音忽然高了几分,“祭酒又何必过谦?祭酒本是西军名将,今日宣台幕僚,谁不知道丞相最倚重者,必是祭酒?!莫非祭酒是信我不过,不愿多言?”
他这般倚熟卖熟,让折可适一时感觉有些狼狈,忙道:“此话言重了。我与君同为参议,谈得上倚重不倚重?不说子明丞相胸中自有庙谟,便论宣司谟臣,可适亦不过区区一病夫而已。”
“可不管怎么说,丞相却是等着祭酒来北京,方肯决策!”和诜嘿嘿笑了几声,“宣台三参谋,唐康时虽亲近精干,却毕竟不熟军务,仁多乃降臣,李押班又是内侍——此事是明摆着的,若说丞相在等谁,自然便是祭酒了。这与契丹之战,祭酒便是吾军之军师。”
他一面说着,眼见着折可适有些窘迫了,又哈哈一笑,把话题绕了回去,道:“祭酒虽然谦退,但如今是为国家朝廷谋划,义之所在,不可后人。便不论这些虚名排位,这等大事,祭酒总不能全无想法吧?”
折可适本是豪侠爽直之人,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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