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野猪村里闹饥荒(2 / 3)
猪呀,把我整块田的地瓜都吃了,这是我一家的救命口粮呀,这叫我家日子怎么过呀,老天爷……”我从睡梦中被悲凄的哭喊声惊醒,一听是我妈妈的声音,大家叫她八姑。她起早贪黑,才50多岁就满头白发了。
妈妈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又骂又哭。大哥振南和嫂子郑小英听到了妈妈的哭声,顾不上洗脸扛上锄头土箕直奔山上地里。
哥嫂到了后,一边扶起妈妈,一边安慰说:“妈妈,别哭了,粮食不够我们会想办法!”“哪里还有什么人家可借呀,全村大部分人家地里都遭野猪害,家家断粮没米下锅。”母亲对全村人家的生活状况了如指掌,她知道这是儿子、媳妇安慰的话。
哥嫂把被野猪遭蹋过的地瓜地重新翻过一遍,捡回一些小地瓜以及野猪吃过剩下的。
“哐、哐、哐”,一大早就听到一阵铜锣响。“大家都听好了,今天统一收地,各家都上山把自家的瓜芋挖回来。”这是村里76岁的阿石公的喊声。他村里辈份最高的长者,德高望重,村里很多事都找他定夺。每到地瓜、芋子收成季节,老人都会在全村来回敲锣,号召大家统一时间去抢挖地瓜、芋子。即使这样仍然有很多来不及收成的家庭受野猪的遭殃。
野猪村里,许多人家脸朝黄土背朝天,常常是辛辛苦苦种下的救命粮被被野猪遭塌,回收的也只是野猪吃剩留下那些小的,有的吃了一半丢下的,即使这样的“残渣剩菜”,村民也当作救命粮回收保存,把它切片、有的磋成丝晒干存放起来,煮饭时按三分之一大米,三分之二地瓜丝、芋子丝下锅煮。
“阿南,明天早上请炳佬来把猪杀了,借炳佬买乳猪的钱要还,上次我看病借的钱也要还人家了。”母亲说了一大堆。
“好,我晚上就过去给阿炳叔讲”,大哥振南爽快答应。他清楚母亲的心事,她欠了人家的钱心不自在,还了心里就好受。不过一只猪杀了卖的钱,七除八扣的也就所剩没几个了,连买只乳猪回来养钱的都很紧的。
村民没有任何经济收入,全靠卖些自家养的鸡鸭、蛋去圩场换取油盐,有的人家一年有一只猪出产。一只百来斤的猪,除了猪板油留下,猪肉全部抬去市场出售,这是全家几口人一年的收入。
我家这次杀了炸出猪油有10多斤,这点猪油一家子几口人要用一年,平均全家人一天三餐的煮菜油不到5克,总算能见到油腥味。还有不少体弱多病、年老、劳力缺的人家就养不起猪,他们就靠这块贫瘠的土地艰难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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