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劳斯(1 / 5)
虽然工作稳定了,也有落脚之处,温娴还是过的不舒服。家里停水停电,她只能每天晚上点蜡烛,然后偷着去酒店冲澡。
客人也不好伺候,每天都能迎接新挑战,温娴数次都想摔托盘不干了,但每次她都稳住了。
算了算了,开玩笑的,还得吃饭呢。
她自己支撑惯了,可夜深人静入梦时候,总会梦见模样清晰的父母拎着行李来看她,他们在房子里四处转转,一边抱怨着一边把必需品都给她归置好,铺床叠被。
有个家人多好啊,温娴可算明白什么叫孤苦伶仃,什么叫茕茕孑立。
在柏林就不会出什么比较血腥的岔子,而且语言上也更加方便了,由于她懂些英语,能接待外国顾客,更受经理重视,也就对她偷用酒店水资源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些个英国顾客也挺有意思,少数几位没有道德感的会当面问她:你们中国人都吸大烟吗?
她就会报以微微一笑,反问:你们英国人都秃头吗?
这个时候领班小姐姐如果看见,就会马上过来打圆场。温娴躲在领班身后,憋着不合时宜的笑容,要知道今天你英国送到中华的鸦片,会在几十年后变成一课三练送回来。
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懂不懂。
“你知道我听得懂英语。”领班姐姐叉着腰,气鼓鼓的说道:“你也知道我马上就要结婚辞职了,你是这里外语最好的,如果你能改改脾气,你可以接替我的职位。”
“我工作还不到一个月呢,轮不上我。”
“你别不在乎,能力和入职年龄有时候并不成正比。好好打算吧,你还年轻。”
“我要是经理,我会让莎朗成为领班。”
“经理比你精明的多。看看你签的合同,第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几百马克。”
“好啦――”温娴拿起纸笔,准备去招待客人:“我去忙了。”
四五天前荷兰就投降了,温娴不想回忆那个可怕的日子,所有人都疯狂涌入酒馆,跑上大街,这意味着温娴的工作量成倍增长,一摞摞的盘子和成堆酒瓶,她每次路过厨房都特别心疼厨师们。
她也心疼自己,军官们搂着女伴,或几个兄弟一起用餐,温娴这个异域面孔总会引起过多的目光。
就在她站在一群海军士官的桌前开红酒的时候,便有一位前倾身体问道:“侍应生小姐,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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