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2 / 5)
二人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温娴下意识回头查看,医生晃晃悠悠地栽倒在地上,均匀的打着呼噜,埃伦将他翻了个儿,又是喊又是推的,没有办法,她只好打开一瓶氨水,用手掌往医生脸上扇着,通过空气的流动送去刺激的气味。然而医生依旧熟睡,埃伦干脆将瓶口放在他的鼻子下面。
没卵用。医生睡得可香了。
“他多久没合眼?”
“三四天?我记不得。”埃伦起身去隔壁办公室,温娴在走廊中深呼吸几分钟,手心捏着一把汗,走向约格尔的病房。
他苍白虚弱,双目失去神采,呼吸间带着隐约咕噜声,好似阵阵闷雷。鉴于他这种情况,温娴也就不问他最近过的怎么样了,看得出来约格尔过的不怎么地。
“你怎么会到这里?”约格尔扯着锯木一般粗哑的嗓子说话,他没有降低音量,同病房的伤兵全部被疼痛折磨的无法入睡。
“都是意外。”温娴大大咧咧地搬过来一个布满油漆点子的木凳,坐在床边,说道:“你想见我?要说什么?”
“艾德……你打听到艾德的消息,他在德国,还活的很好。”
“你怎么知道?”
“呵――咳咳咳咳……他给我写过一封短信,那是他唯一被允许发出来的信件,没人会怀疑我的忠诚,所以我愿意为他做担保人。”约格尔的颈椎不能动,便移了眼球,目光聚焦在温娴的脸上:“你比以前,比许久以前胖多了。”
温娴起身就走。
“等等――告诉我,我们的战线推进了吗?我们的胜利在哪里?”
温娴在床尾停住脚,目光躲闪了几下,欲言又止,最后摇头说道:“我,我不清楚……”
“你知道!告诉我……”约格尔的嗓子如同风扇一样喘息着,他猛烈的咳嗽了一阵,等他稍微平静下来,温娴对他说道:“没有,你们一直在失败。”
约格尔直接咳到吐血。
“为什么会……我们原本一直在胜利,我们原本拿下了整个欧洲!”他无力地躺在枕头上,轻声念着:“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我们进攻波兰。一九四零年四月九日,丹麦投降;五月十四日,荷兰放弃抵抗;五月二十八日,比利时投降;六月十日,占领挪威全境;六月十四日占领巴黎;十月十二日,罗马尼亚;一九四一年二月九日,卢森堡;四月十七,南斯拉夫;四月二十一,希腊;六月二十八,明斯克;九月八日,列宁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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