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活着(2 / 4)
着又晕又痛的脑袋翻开大衣四处寻找衣兜,在一件衬衣口袋里□□自己的证件,上面糊着一层血。
如果没有皮套保护,证件里面的纸页早就浸透泡烂了,温娴闻到一股血腥味,干呕几秒,颤着左手去触摸那疼到骨髓的右肩,只是碰到周边的皮肉,那股剧烈的灼痛便令她倒吸一口冷气。
中弹了?
这是她的猜测,不能排除是弹片或其他东西扎进去的可能。温娴浑身长时间都泛着疼痛,这是极度危险的,在这种常态下即使再断一根骨头,那也不过是稀松平常的感知。丧失对疼痛的反应是致命的,温娴重新站起来,那些快要被踩断的骨头和关节发出脆响,她几乎不需要大脑下达指令,双脚自己就去找到车站的出口,离开了这个极其令人伤心的地方。
毕竟当初就是在这个破车站搭上前往波兰的列车,日!
温娴漫无目的地走着,在走过几个岔路口之后还是选择往市中心的方向去,每走一步她都要鼓励自己一下:能走到这里,我真牛逼。
她还记得自己家在柏林有一套房子,那里是她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最终选择的地方,幸好那里还没有被毁,温娴可以在这栋房子里歇个脚。她没带钥匙,鼓捣半天,最后在邻居的花园里抄一跟类似火钩子的东西,将那扇外表结实实则脆弱不堪的大门撬开,仰仗这一片联排别墅区住户的身份,温家的房子竟然完好无损,地板上均匀地落着一层灰,所有东西都是她当年离开时的样子。灰尘堵住了她本就不畅的呼吸,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拖着两脚往客厅里走,在地板上留下两道拖尸般的长痕。她本就十分虚弱,身后忽然传来的大喝让温娴惊惧起来,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头晕的更加厉害,心脏快速跳动连带呼吸也急促起来,不少灰尘顺着器官涌入肺里,她咳到满脸通红,只听见身后那个声音惊喜地叫道:“谢天谢地!你回来了!”
温娴回头一看,是曾打过几个照面的邻居,也许长期居于此的父母和邻居们比较相熟,温娴却连面前这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心里暗骂一句:你娘的……
也不妨碍忽然放松下来的肌肉拒绝再超负荷工作,因此温娴耳中听到的最清晰的声音,还是后脑勺砸在地板上的那声闷响。闭上眼睛前,她在模糊之中看到邻居伸晚了的双臂。
你为啥不接着我点……
我就在你手边上呢……
你进来咋也不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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