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2 / 4)
子间游走,声音弱了下来。
“因为我不渴!”温娴音调拔高,随即降下来:“我得出去一下。”
“不吃饭啦?”
“不太饿。”
“那你去哪?我陪你?”
“就是走走,你回去……或者在这里呆着也行,我过一会儿就回来。”
“我陪你一块走,我吃多了,也想溜达溜达。”母亲站起来,盖好饭盒。
“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吧!”温娴克制自己的声音,让它听上去不那么暴怒:“我最近过的不好,我从来没说过,但我过的真的不好,我想自己调整一下。”
“出什么事你告诉我。”
“我不想说,不想再说。这件事别管我……”
“你看,有什么事你又不告诉我,还不让我管你,不管你我还能管谁?”
“出了什么事我不用细说,你看我后背上那片破玩意儿,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你都不告诉我伤口是怎么来的,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温娴试着张嘴,一想到那几个字便是剜心的痛楚。
“你让我先出去走走,等我回来再说。”
温娴夺门而出,撒腿就跑,她怕母亲再跟上来,仗着对这片街道熟悉,她绕一圈拐个弯,选了辆电车上去。巴黎永远是浪漫多彩的,即使是冬天也会装点出各种颜色,这对温娴来说最好不过,从上周开始,她发现自己在工作之余,对颜色尤其敏感,她见不得纯白和鲜红,只要看到便是浑身冷汗,心跳加速。
现在她坐在电车上,不仅虚汗直流,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温娴头皮发麻,耳朵里嗡鸣不止。一位法国贵妇正站在她对面,正满脸嫌弃地看着她的男伴,男人满脸歉意,似乎是他们的轿车出什么问题,才不得已来坐电车。
男人低声细语地哄着女人,温娴的注意力全被那女人的衣着吸引过去,白色皮草大衣与热情似火的围巾,她为单调的冬日增添许多亮色,但在温娴眼里,这个配色犹如灾难。
红的刺目,白的耀眼。色彩夺走了妇人明艳动人的光辉,温娴挪不开眼睛,即使胸腔中激荡着有力强劲的钟鸣声,她周身寒冷,牙齿开始打颤,那条红围巾换化成殷红的血液在纯白大衣上流淌,皮毛在空中甩开、扭曲,闪动成片片白色幻影,犹如东线黄昏时满天雪幕。
那里的雪不似巴黎这般温婉,风雪仿佛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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