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遗孤(2 / 5)
去看望路德维希了。
路德从来都为自己感到自豪,作为陆军医院中唯一的女医生,作为海军上尉的妻子,她就是第三帝国时期所有女性的榜样。即使战争结束,她也依旧是这个时代独立优秀的女性,她的宿命不该是孤独地躺在国家公墓里。
柏林稀稀疏疏的下了两场小雨,阳光很快洒下来,路上的积水中带着刺眼反光。这里是美占区,红十字会的儿童机构也暂时在此设立,来之前温娴已经给对方打过电话,一位姓海因里希的女士正在等她。此时是柏林时间下午两点十五分,美军的坦克在她面前缓缓开过,空气湿漉漉的,水汽尚未散去,她有一瞬间庆幸红十字会没有在苏占区内,有关苏军暴行的传言不止嘴上说说,战后,柏林的女人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海因里希女士为美籍德裔,早年随犹太母亲一同逃亡海外,她可以流畅的和温娴进行英文交流:“海德尔才睡醒,要我帮你叫他起床吗?”
“麻烦您。”
“没有关系。”她穿着柔软的平底鞋,悄无声息地走入那个睡着六名孩子的房间,片刻后,温娴也悄悄推门而入。海德尔睡意朦胧,他背对门口坐在床上,海因里希将棕发拢到耳后,顺手指指温娴的方向。
男孩儿惊喜地回头,几乎尖叫出声,他注意到还有其他小伙伴没睡醒,马上充满歉意地捂紧嘴巴,小手掩盖不住张成圆形的口腔,海德尔跳下床一路小跑,冲到温娴面前,用一双手臂环住她的双腿,他从门口一路蹦跳到走廊,丝毫没有抑郁和颓废的迹象,甚至看不出他眼中的悲伤。温娴将精心包装的甜点礼盒放在走廊的木制长椅上,海德尔简直开心到飞起,她悄悄用英文对海因里希说道:“他知道事实吗?”
“我们不敢告诉他。孩子是瑞塔女士送来的,她是弗里德里希家的儿童保姆。”
“海德尔不会问吗?关于他妈妈去哪了?”
“护士告诉他,弗里德里希夫人去了很远的地方给病人治伤,要很久才能回来。”海因里希女士说道:“上个月他问过我,母亲去的地方有多远,有娴阿姨去的地方远吗。这样我们才注意到,他也许有其他亲人,鉴于弗里德里希夫人身份特殊,我们用了很大功夫才调出她的档案,希望这对于海德尔并不算晚。”
“如果我要带走他,还要什么手续吗?”
“在我们这里和柏林市政府做个登记就好,要是住址变动的话,也希望您能来更改最新的联系方式。明天上午我陪您一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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